于是乎,下了课,荀夫子迫不及待叫上魏子宏就去了书房。
结果下午时候,荀夫子就像是故意的一样,没事就叫魏子宏起来回答,彻底出尽了风头,当天的课业完成后,魏子彦直接就跟夫子请了假。
魏子宏知道魏子彦要做什么,但是他已经走出了第一步,魏王氏势必会成为他读书路上的障碍,不管说什么,他都应该解决。
程氏听说了魏子宏的表现后,惊讶极了,她跟自己丈夫说起魏子宏和温玉媚,顺道提出想明天就请温玉媚上门做客的事,以表达他们家的谢意。
荀成安是荀夫子的长孙,当程氏提出要请温玉媚来家里做客后,荀夫子立马就叫自己夫人帮忙。
魏子宏去了学堂,温玉媚把自己收拾收拾,她是吃顿便饭,让程氏心里好受一点,但她深知这具身体的容貌有多么惊人,所以,她压根没好好打扮自己,随随便便就穿了一件粗布麻衣,一双黑色的布鞋,头发她随随便便包起来,在镇上买了一只鸡,就提着去了荀家。
荀清月刚刚才去前面私塾看了魏子宏,上一次见过魏子宏,她并没有留下多深的印象,可昨晚,她父亲一个劲夸赞魏子宏,加上程氏在边上附和,荀清月不由得又来前面看了一眼。
魏子宏本来就长得不错,他和其他书生不一样,他身上完全看不到“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气息,他健壮的身体,俊朗的面容,荀清月第一次正视魏子宏,课堂上的魏子宏抬头挺胸,前面的几个书生跟他比起来像极了弱鸡,她第一次看傻了,不知道在窗户前站了多久。
温玉媚正在给陈珍珠挑选衣裳,陈珍珠从温家离开时,除了身上的那身衣裳,带出来的几件衣裳打满了补丁,从温玉媚记事起,似乎陈珍珠就没有给自己置办过新衣裳。
所以,在她住进来之前,温玉媚就在镇上给她买了几身成衣。
要去荀家做客,温玉媚打算带陈珍珠出去见见世面,陈珍珠不愿意去,温玉媚死缠烂打,磨了好几天,陈珍珠才同意去荀家。
此刻,陈珍珠满脸为难,“玉媚,这件衣裳太,太……花哨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哪里还穿得出去这种颜色的衣裳?”
陈珍珠手上拿着一件宝蓝色绣着缠枝花暗纹的斜襟上衣,下面是一条及踝的裙子,陈珍珠一辈子都没穿过裙子,在玉河村,她每天都穿着千篇一律的黑色裤子。
黑色的裤子不仅仅好干活,而且还很耐脏,习惯了穿黑色裤子的她,说什么也不肯换上裙子。
温玉媚推着陈珍珠进屋:“娘,你先换上看看嘛,这颜色不嫩,看起来端庄成熟,你快去试试看!”
陈珍珠扭扭捏捏,说什么也不肯,无奈之下,温玉媚只好说道:“娘,我们今天要去荀夫子家,荀夫子是镇上唯一的秀才,他们家书香门第。我们第一次登门做客,哪有穿着干活的衣裳就去的,这样显得特别不尊重人家!就穿一次,你快去换上吧,好不好?”
陈珍珠皱着眉头,不情不愿的进屋换上了衣裳,出来时,她死死拽着裙子,连连说道:“不行,这样不行,实在是太不端庄了,你看看这裙子……哎呀玉媚,我不要这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