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张大了嘴巴,“不,不能吧?”
“哼!”温树新冷冷的哼了一声,“为什么不能?老二一直在我们面前装老实,实际上,他挺有心计的!以前我们跟他说,以后玉书会给他养老送终,你看现在呢?他不是在外面找了个女人,打算生一个自己的儿子吗?”
温树新站起来看了一眼对面低矮的茅屋,“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玉书,觉得玉书不靠谱。所以,他才想生一个自己的种吧!”
张氏越想越觉得丈夫是对的,她急忙问道:“那娘不会把钱都给他吧?”
温树新思忖片刻后说道:“暂时可能性不大,娘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就是有朝一日能够踩在我爹的脸上,狠狠的羞辱他!所以,玉书这次院试,对娘来说,至关重要!所以,老二应该从娘那里要不到银子,可我担心的是……算了,我们先别管,先看着,你在家盯着点二房那边,我出去借钱!”
温树新出去后,以温邓氏的名义,肯借钱的人家,哪怕是十几文钱,他也要,就这样,一个村的人都被温树新借过了,这才堪堪凑满了一两银子。
而温树人回到屋子,直接将陈珍珠的东西打包丢出了门,他指着陈珍珠的鼻子:“刚刚娘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要么,你自己乖乖的滚出我们温家,要么,你等着我娘打死你吧!”
陈珍珠恨毒了温家,可她不甘心就这样离开温家,她的嫁妆被花光了,现在连带着自己要被休弃,如果被魏家知道,她知道,温玉媚在魏家的处境肯定更加艰难。
“温树人,你试试,你们家要是不怕丢人,那就来试试!大不了我不活了,但是,在我死之前,我肯定会拉着你们一家陪葬!”陈珍珠豁出去了,她早就被伤得体无完肤,现在又要连累女儿,她哪里愿意,直接拿命威胁温树人。
嫁妆,陈珍珠根本没想过会要得回来,她那点东西,早就被花光了,以温家人吝啬的性格,怎么可能还给自己,不过是为了安女儿的心,她才那么一说。
温树人皱着眉头,陈珍珠如果出去嚷嚷,影响的只有温玉书,马上他也有自己的儿子了,对温玉书,他就没有那么在乎了。
陈珍珠似乎看出了温树人狠毒的嘴脸,她咬着牙:“温树人,你如果不同意跟我和离,那我出去到处说,那个婆娘不要脸,还没成亲,肚子里就揣着你的种,我要她以后在玉河村抬不起头来!只要她出去,村里人就会对她指指点点,连带她给你生的儿子,也要被村里人看不起!”
“将来你儿子要是想读书,也会因为名声不好,这辈子都只能做个庄稼汉!”
“要是那个女人给你生了个女儿,因为你们的名声,一辈子嫁不出去!”
陈珍珠几乎恨毒了温树人,此时此刻,她对温树人只有恨,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把自己的怨恨化作诅咒,狠狠诅咒温树人!
陈珍珠的话直接戳中了温树人的心,他这下急了,他深吸一口气:“和离,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