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珍珠似乎好一些了,温玉媚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两只烤好的竹鼠递给陈珍珠:“娘,你快看看这是什么?你肯定没吃饱吧,快尝尝,味道还不错呢!”
陈珍珠抿着嘴,温玉媚察觉到外面的脚步声,急忙将竹鼠藏到床底下,母女俩不约而同看向房门的方向。
门被推开了,温树人怒气冲冲推门进来,看到温玉媚的刹那,他抬起手就要朝她打过来。
温玉媚急忙从旁边拿了凳子,陈珍珠冲他大吼:“你敢打一个试试!”
温树人没理会陈珍珠,温玉媚操起凳子,就跟温树人对了上去,温树人急忙收住手,他怒不可遏的盯着温玉媚:“你敢对老子动手,温玉媚,你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温玉媚将凳子从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你敢打死我?打死了我,你找谁嫁到魏家去?魏家给的一百文钱不是给了温玉书吗?”
温树人一噎,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指着温玉媚的脸。
温玉媚淡定的将他的手指压下去,“别用手指指着我,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用手指着我了!温树人,你从不把我当成女儿,我即将嫁人,自然也不需要把你当父亲,我们的父女关系,早就该断了!”
温树人咬着牙:“你放屁!你全身上下,什么不是我的,你说断就断?老子,老子是你爹……”
温玉媚懒得跟他计较这个,反正在她心里,从来不把温树人当成父亲,他不配。
温玉媚没吃亏,陈珍珠放下心来,她冷着脸,“我不想见到你!”
温树人看了看陈珍珠,又看了看温玉媚,气不过,可他又没办法,又特别担心陈珍珠将他卖了她嫁妆这件事闹大,到时候惹得村里人笑话他,只好憋着一口气进里屋了。
等温树人进去以后,温玉媚这才重新将竹鼠拿出来,她温柔的劝陈珍珠:“娘,有些人不值得生气,到时候气坏的是自己的身体,你先吃东西,吃饱了,好好睡一觉!”
陈珍珠吃着吃着就挑一些肉喂给温玉媚,一开始,温玉媚不吃,可她发现,自己不吃,陈珍珠总担心自己饿,尽管她已经表明自己吃过了,可陈珍珠还是想把竹鼠身上最好的肉给她,她只好象征性吃了两口,催着陈珍珠将两只竹鼠吃完,内屋的温树人也没出来。
等陈珍珠睡着以后,温玉媚悄悄用木系异能给她疏离体内经脉和血管,陈珍珠身体亏空太久了,一年半载根本不可能痊愈,她只能慢慢来。
一刻钟后,温玉媚喘着粗气倒在床上,体内的能量耗光,她也一脸困意,就靠在陈珍珠身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温玉媚一醒来,就听到自己成亲的日子,就定在十天之后,到时候魏家来把人接走就行,言下之意不用告诉任何人。
陈珍珠默默流泪,她心疼温玉媚,可除了她,温家其他人几乎没有人在意,也对,谁会在意呢?
不过玉河村还是有人在意的,魏家定下来日子的第二天,黄长生就知道了,他也不喝酒了,直接冲到魏子宏面前,向他挥动着拳头,要跟他打一架。
魏子宏淡定的将刀别在腰上,“打赢了我,你们家就能答应你把她娶进门?”
一句话,黄长生就颓废的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嚎叫起来,魏子宏懒得管他,他将柴火挑在肩上,拿起温玉媚给他的地黄,就去了集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