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能做出此等千古佳句的人,是你这种纨绔吗?”
陈翔脸色一黑。
刘铮却是听得笑了,还是有识货之人的吗!
就在此时。
“曼青姑娘到!”
全场精神一振,纷纷看去。
整个酒楼的气氛,似乎都不一样了。一个穿着轻纱红衣的女子,戴着面纱从那后厢走出来,伴随着的,还有酒楼里的丝竹阵阵,那轻妙的音乐,让此女摇曳生姿,虽然戴着面纱,但一眼看去,就知此女绝对是天香国色,有着沉鱼落雁之容。
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
越是神秘,就越是吸引人。
一瞬间,整个酒楼喧闹声,瞬间戛然而止。
所有眼神,都被她吸引过去。
刚才还淫靡的氛围,瞬间就清新了不少。
美!
刘铮这个在后世看过各种明星,各种网红脸的人,都忍不住眼睛一亮。谁能想到,在这种贫瘠之地,竟然还能如此美人?
更何况,那个陈翔了,此时一脸猪哥的样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好好好!”
陈翔也顾不上和那郑大小姐斗嘴了,大喊着:“赏,给我赏!”
一时间,竟是也找不到什么赏钱的理由了,就想展现自己的雄风。
“谢谢公子。”
曼青姑娘微微一福,声音清冷,坐在那二楼的楼台上,此时这里已经备好一张古琴。
所有人魂色授予,一时间也忘了刚才争论的焦点。
咚咚咚……
这曼青姑娘,果然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出来就是一曲忆故人,颇有深闺幽怨气氛,适合契合她身上的气质。
孤冷,孤傲。
琴艺精湛,余音绕梁。
人们听得如痴如醉。
“好,赏,给我赏!”
一曲作罢,陈翔更是兴奋不已,终于找到了赏赐的理由,大把银子挥洒出去。
不仅如此,他已经忍不住了,喊来老鸨大声道:“多少银子?告诉我,我要给曼青姑娘赎身!”
老板听得一脸苦涩:“陈公子,曼青姑娘并非卖身给我们酒楼的,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
“放屁!”
陈翔一怒:“本少爷想买的人,还能买不来吗?五百两,够不够?”
他拿出一张银票,十分霸气地甩在老鸨脸上。
老鸨还是一脸为难。
“好啊,一千两呢?”
陈翔咬咬牙,这一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对这个年代的人,直接实现财务自由,不仅如此,还是一家的财务自由!
“这这这……”
老鸨很心动,看了一眼那边的曼青姑娘。
“怎么,还不够啊?”
陈翔有点不乐意了,眼中闪过一道凶光:“老鸨,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的!”
“怎么,陈公子这是想强人所难吗?”
他这话刚落,那二楼包厢,郑大小姐再次发出声音。
“陈公子可要想好,曼青姑娘不是一般清倌人,她本是自由身,只是家中戴罪,这才来到我银州这等贫瘠之地的。”
“想要让曼青姑娘青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不然的话,还轮得到你吗?”
郑大小姐冷笑连连。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
不就是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吗?还搞这么多门道?
“噢?那要怎样?”
陈翔一听,嚣张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曼青姑娘说,多少银子才够!放心,我陈家有的是银子!”
郑大小姐不再言语,不屑哼了一声。
果然。
那曼青姑娘,再次做福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感谢,清冷笑道:“陈公子,曼青虽为戴罪之身,但朝廷有命,家父罪不及家人,故而曼青并非奴籍。来到此地,也只是想赚点银钱饱腹而已,无作他想。”
其他人听得都纷纷点头。
龙炎王朝,这种事情还不少。
根据龙炎王朝的法律,一般如果不是罪大恶极的人,是不用株连九族的。主犯流放就好,其他家属,是可以自由身的。
一听这曼青姑娘,如此孤傲,便知此女绝对不是一般人出身,对于她的身份,郑大小姐肯定知晓,所以就是这好“好女色”的郑大小姐,恐怕也是不敢强人所难。
“装!”
陈翔一听这个,顿时有些戚戚然。
这酒楼先前就对这个曼青各种宣传,谁想到了今天,竟然不让人染指?
这太让人受不了了!
“哈哈哈,原来陈公子,也就这点本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刘铮终于忍不住了,冷笑连连。
这陈翔,大庭广众下,说自己是纨绔,若是以前还则罢了,现在的刘铮,县候府即将重建,那帮乡野村民随他所用,岂会将这等公子哥放在眼里?有仇必须当场报,隔一晚都不行!
这突兀的大笑,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是何人?”
“放肆!”
“竟敢辱我公子?”
那帮家丁抄起东西就要过来。
刘铮一手拿着酒杯,并不惊慌,呵呵笑道:“怎么?想动我?殴打县候之子,你们可当得起罪?”
“谁?”
“县候之子?”
陈翔一愣,旋即大笑,眼神中充满嘲弄:“你就是那刘家小儿?”
“哈哈哈哈!”
“原来在这里猫着呢!”
这几天,县候父子,可是整个银州争相讨论的对象,突然间刘铮在此,各种好奇打量的眼神都投了过来。
打量,好奇,嘲讽,一人一种神色。
那陈翔更是忍着笑:“刘公子不在家里盖房子,来这万花楼做什么?”
人们也是哄笑连连。
果然不愧是凉州第一纨绔,这才来到这银州几天,就忍不住到这烟花之地寻花问柳了?
二楼厢房中。
那个郑大小姐,也忍不住打开窗户看了下来。
刘铮面对陈翔嘲讽,不动声色,继续笑着:“陈公子果然不愧是富家子弟,我观你自进来这酒楼里,张口闭口都是银子,怎么,陈家银子很多?”
他冷冷一笑。
从兜里拿出一堆银票来,啪一声甩在桌子。
“老板出来,这万花楼,我刘铮买了!”
全场倏地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