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狐墨惊呼道。
他没有料到秦良民在知道老坑洮砚价值后,还会做出这种和钱过不去的举动,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情绪。
谁知,砚台根本没有砸在地上,而是摔向秦良民的脚尖。
他抬起右脚轻轻一颠,便将落下的砚台像皮球一样踢起,伸手一抓,又拿回了手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放心,我没用力气摔,你好像挺在乎这块砚台的啊?”秦良民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当然了,这可是三千两银子。”狐墨强自镇定。
“所以你才给柜子上了三重锁?”秦良民问。
“是啊。”狐墨简短答道,现在这情况,多说多错。
“嚯……挺稀奇,你这儿可是间谍窝,寻常小偷根本不可能进得来。而能进来的人,三十道锁也挡不住。所以,你到底锁给谁看呢?”秦良民俯下身凝视着狐墨的双眼。
狐墨沉默不语。
“明明是一名间谍,却为了给自己增加安心感,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看来你对这块砚台的在乎,不仅仅因为它很贵吧?”秦良民继续说道。
狐墨依然缄默无言。
他强迫自己冷静镇定,作为大晋狐氏子弟,就算死,也不能任由敌人拿捏。
“是人都有弱点,看来这块砚台就暗示了你的致命弱点。”秦良民断言道。
狐墨干脆闭上了眼睛。
哼,还致命弱点呢,你又不是那些神神叨叨的阴阳家,能通过相生相克看穿别人的弱点,想唬我?
“诶,可惜,我也不愿意用摔碎我自己的砚台来威胁你。”秦良民叹气道。
狐墨睁开了眼睛:???
谁的砚台?
秦良民仿佛没有注意到狐墨的怒目而视,对着院子里吼了声:“大黑,过来!”
大黑立刻欢快地一路跑到他面前,摆出一个乖巧的坐姿。
“汪!”
秦良民看向狐墨,问道:“你知道你们抓回来的那个‘闲汉’,身上味道为什么那么骚吗?”
狐墨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其实并不是因为他胆小,被你的手下包围住吓尿了,他身上的尿,都是大黑贡献的。”秦良民说完,轻拍大黑狗头,然后将那块老坑洮砚向着大黑身子下递了过去,“大黑,又要辛苦你洒洒水了,只要事后好好把味道洗掉,照样能卖出好价钱滴。”
大黑很配合地抬起一条后腿,露出了小黑。
“住手!你这个禽兽!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暴殄天物!暴殄天物!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无耻之徒!”狐墨眼睛里满是血丝,拼命挣扎,想要摆脱束缚他的麻绳,手腕被磨得全是血。
秦良民满意地笑了,将砚台收了回来,大黑也失望地放下了腿。
“接下来,只要你有任何违抗我的举动,我就让大黑给你最心爱的这块砚台做一点有味道的标记。首先,告诉我你叫什么。”秦良民一脸邪恶的笑容。
狐墨的眼神不断来回看向爱砚、大黑,以及秦良民那张可恶的脸。
“我叫狐墨。”他最终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声音。
“狐墨是吧,我这就帮你松绑。你来替我研墨,我要用你最心爱的这块砚台,写几幅字!”秦良民笑得很开心。
狐墨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