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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觉得,在组织中别的没学到,关于忍耐她倒是学得很好。
从大货车被转移到小车,再从小车被丢到着个阴冷潮湿的环境当中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周围的孩子都哭累了,她依旧维持一个动作靠在墙壁边上。
门口稍远的地方传来鼾声,想必是留下来的唯一的看守睡着了。
这一个小时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这个破破烂烂的地方随便一摸就是墙上掉下来的墙皮,她磨坏好几块,手腕上的绳子终于解开了。
灰原哀尽可能轻声的掀开眼罩,闭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灯光的亮度,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入眼先是四仰八叉的黑头套,接着是门口背靠椅子睡得正香的大汉,再来看见大铁门以及门上像是监狱里的一道道竖着的铁栅栏。
她环视了房间一圈,墙壁是黑色的,黑中带了点灰白,看模样这里曾经被大规模的放火烧过。四面没有窗户,想要出去就只能走门口,而门外不知道还有多少人。
车上她全程清醒,先头载他们的大货车上有两个人,再就是后面接应的人。灰原哀大致数了一下,他们一共有十一个人,她乘坐的那辆车上塞下了四个小孩子,驾驶座和副驾驶分别有一个人。
按照对方三辆车算,最少有六个人,若是按照这三辆车是满载过来接应的话,对方应该有15+2=17个人。
不过对方应该不会有那么多人,否则的话不会大货车上只派了两个人看守他们。
灰原哀缓慢的起身,慢腾腾的活动了一下手脚,四下寻找可能拿在手里的武器。
该死的,这里被搜刮得太干净了,唯一能用的武器在那个看守的身上。
还不知道看守的警戒能力如何,若是她贸然过去对方却醒了的话,她一个人可没有办法制住这个大人。
灰原哀这个时候无比的希望自己有和江户川一样的道具,阿笠博士的麻醉针大象都能放倒一只,琴酒都只能开枪保持清醒,还愁对付不了一个看守了。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把那个看守弄昏迷,她根本无法进行下一步行动。
除非她现在自己开门偷偷的跑掉,不管身后这些人的死活。
灰原哀脚步声几乎没有,慢慢的靠近了门口椅子上的人。
对方睡得很香,他根本不会想到一些小孩女人能兴起什么风浪,要不是老大要求他留下,他早和大家一起回房间睡大觉去了。
灰原哀几乎贴身站到了他面前,她没有一刻能这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她小心却又快速的伸出手,握上看守露在外面的手枪的枪柄。
许是那人觉得椅子不太舒服,在这一刻晃动了一下脖子,似乎有要苏醒的痕迹。
灰原哀眼疾手快一枪柄狠狠砸在这人的脑袋上,怕不够还补了三四下。
被第一下砸醒的看守还没等惨叫,便被生生的砸晕了过去。
长舒了一口气,灰原哀连忙后退了几步,先走到被异动惊醒的大人身前。
“……小哀?”园子的眼罩被掀开的时候还有些迷茫,甚至眼神困顿有些不清醒的样子。
灰原哀懒得吐槽,快速将人解绑后带着她的绳子走到晕倒的看守面前,将他的手脚以一个扭曲的姿态绑住。
然后用随手的布团堵住了他的嘴。
铃木园子:“……”
那个布团好像是从我嘴里取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