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要的那批军饷他们没批!奏本给你退回来了!”
王卓抿着日渐稀少的天山烈酒,翻看着以前自己不怎么喜欢读的书籍,日子也不怎么无聊。
他的胞弟王旻,穿着一身军中常服走了撩开营帐,走了进来。
兄弟二人肯定没有平常人那么生分,言语间交流也很是随意。
“哎...这帮子家伙,果然吃饭的时候嫌弃人多!”
军饷这个难题,在腐败横生之际,是最令人头疼的事。
“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催这批军饷啊!那些老家伙们在拖,也顶多拖一两年呗!急啥!”
王旻有些好奇,这几年拖响的事情都快让他习以为常,要是提前结清那才叫有鬼呢!
“弟弟,你是不知道啊!前段时间我不是出去,玉门西边的那片地区去巡逻了吗!”
“这事我知道啊!怎么了?”
“其实你哥哥我才不是去巡逻,看到这些酒了没,嘿嘿!!”
王卓顺势给自己胞弟倒了一杯。
王旻也是头脑敏锐的小伙,当即对着自家胞兄邪魅一笑。
虽然没有说话,可一切都在不言中。
“就乘着这个机会,我遇见了一队悍勇兵卒!”
王卓一口饮尽杯中烈酒,一拍大腿,有些激动的开口。
“那家伙,精气神,我感觉一个能打五个!!直娘贼,真滴是羡煞我也!”
“所以大哥你就想着也训练一批那般的兵卒?”
“还是弟弟你懂我!!哈哈哈!”
王卓拍着自家兄弟的肩膀,心情很是愉悦,果然把自家胞弟调到他门下任个小将官的确是好事。
“还有他们的那个为首的将军,我敢断言,东炎境内没一个能和他在马上战个十来回的武将,凶的跟个怪物一样!”
“我说呢!破羌将军段颎(字纪明)来的时候还给我好意提醒,说这里时常有游牧鞑靼出没,让我小心些,外出巡逻人手别太少!可现在就连游牧鞑靼的影子都看不见!”
王旻一直生活在凉州,从未离开过太远,也清楚玉门关的外河西走廊的那部分,时常有传言说谁家的行商又被游牧鞑靼劫了。
只不过现在好像已经四年多没听见关于游牧鞑靼的风声了!
还以为是游牧鞑靼觉得没多少油水可捞,全都去并州边界,祸祸当地百姓去了,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因素。
“那哥哥就没想着邀请一番,将如此猛将纳入麾下?”
“我当然说了啊!可人家不愿意,他是中原人,被宦官搞了一下,流落到那里,现在对东炎的感觉很差!!”
王卓说起来就惋惜,觉得俩人在某些地方有点想通。
他是被宦官搞,自己是被家族联合文人搞!
做这个官,现在是越做越难受!
想起这个,王卓捏着酒杯的手都冒起了青筋。
家族里的那些老家伙,现在可是待着机会就把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往上推。
奶奶的,烂泥巴扶上墙,它还是坨烂泥巴啊!
还指望他把家族名望,家族底蕴在往上带一带,可拉寄吧倒吧!
你们不是喜欢这个人见人爱的长子吗?
可别被我逮着机会,给你连根都撅了!
到时候我看你们还敢给我和娘甩脸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