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邹察的话让徐端静听得是震耳欲聋。
的确法的作用是维持世间秩序,可是当法成了一种负担,成了一种变相的施暴产物,这法确实危害无比!
“始皇帝在世,武朝弊端我等学派先祖藏有异心,为了能让武朝根本,法家下台,才心照不宣的掩藏了这个事实!可惜后来儒家借皇权之手,让我等先辈追悔莫及!”
老先生邹察悲愤的大喝一声,低头抢地带着哭腔喊了出来!
徐端静也慌忙起身,扶起叩首悲愤的老者,恭敬的询问着。
“邹先生,那依你之见这治国应当如何?”
“法治不可无,德治不可丢!二者应当双管齐下,就如同公子在后城营区对兵卒那般,训练不拖,教育不丢!”
邹老的话也让徐端静沉思了起来。
的确,她一直在为自己的学生传递‘法’这个思想,可是法的存在,还是要以人展开。
对于自己门下的学生,平日里对于‘法’接触最广。
可是这个‘德’平日里顶多就是与人为善,宽厚带人,尊师重道,对自己的儿子她尤为苛刻!
这种德治也只是触及皮毛。
能担起如此重担的就是东炎以孝治国的儒家了!
可儒家是不可能让‘法’那么容易出现。
花了四百年的时间,才让儒家完全成了为皇家,也是为他们,管理天下庶民的思想遍布中原的角角落落。
岂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被他们灭掉的学派再次卷土重来!
儒家徐端静不是不想要在西域展开,可现如今真的没有任何出色的人选。
老先生邹察也看出了徐端静的纠结,赶忙为其排忧解难!
“徐先生是忧愁德治之事?”
“邹先生可有良策?”
“徐先生,能助公子撞击此刻中原儒家规则的的学派,可还有脱胎于儒家的还有潜藏起来的墨家!”
“墨家?现在还有吗?”
“墨家思想兼爱、非攻都随着始皇帝一统达成了诉求,也就消声遗迹起来,但是他们一直没有消失,现在中原‘士农工商’里的工就是墨家。”
“不过成了儒家口子,喜好摆弄奇淫巧技不入流的学派!”
老先生邹察说道这里,叹息的摇着头,似乎对墨家这个显学的凋零尤为惋惜。
徐端静眯着眼思考着老先生邹察话语中透露出的消息。
老先生邹察也看向了台上的云光,硬朗嘹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似乎是给云光说,也似乎是给信奉实用主义的一众法家学徒说。
“我等学派也许无法耕种,也无法治国为民,可是武朝那段百家争鸣的时光我等异常向往。”
“我等先辈承蒙始皇帝庇佑,感受过阳光下的温暖;独尊儒术后我等学派遭受屠杀,只能潜藏蛰伏。但愿新秦能有容纳我等呼吸的一片天空!”
徐端静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着台上一副认真听讲的儿子。
云光也注意到了母亲的目光,没有迟疑,当即对着这些对他们母子有恩的老先生应答着!
“秦在,你等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