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伊利也神情激动的看着这片城市,眼神中透露出了无限的感慨。
对于此次南下刺探情报的叶帆而言,心底里可没有任何愧疚感。
东炎王朝也在他心里根本无足轻重,受苦受难的时候可不是东炎王朝拉了他一把。
跟在徐先生身旁,他才找回了什么样才是做人的感觉。
“伊利,你看好这里,别起冲突!”
“嗯,你去忙吧!这里有我!!”
转身招呼一声,东出这次押运货物的伊利,叶帆离开了这块落脚地。
兜兜转转来到一位招待来往客人的酒肆,豪华雅致的酒楼可不准他这样的胡商进入。
那里可是招待达官贵人,皇亲国戚,还有在长安文人名士的地方。
兜兜转转了许久,才找到能让自己进入的酒肆。
这家酒肆虽然比不上那些豪华的酒楼,但叶帆仔细观察,也是一些落魄文人经常进出的地方。
偶尔看见进出的儒家门生,一身儒衫洗的发白!
抬腿迈脚之间,还能看见裤脚有一些缝补的痕迹。
叶帆进了门,打量着这些三三两两团座一起温酒喝茶,高谈拢阔的中原学士,找寻许久在一伙音容悲戚的人身旁坐了下来。
“子元兄,何必如此呢,现在宦官当政,就连那些在朝为官的大儒名仕朝堂上都沉默寡言,你又是何必呢?”
“东炎王朝就是因为那些人才会让那些人上了台,前些日子同我一起还梳理文书的吴均就被那些门阀世家,为了保全氏族子弟拉出去顶了名额!我替他不值啊!”
“宦官曹杰、王甫、侯览现在很受皇帝陛下的宠幸,这不前几日,那批人头落地外加流放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听说现在只要给那些阉人送礼,就能捞到一个好职位,哪像现在这样你还窝在一个县衙内做个有秩。”
“谁说不是呢!可是那也要有钱送礼啊!想我等能读书识礼已经耗尽了家族气血,何谈送礼呢?”
“这个汉室要亡啊!呜...呜...呜...”
其中一人刚做感叹,立刻就被其他人七手八脚的捂住了口鼻。
“不可说,不可说,小心人头落地啊!”
“哎.......”
“前几日不是听说那些大儒们在朝堂外举行‘清议’吗?听说还参加的人挺多!”
酒桌上的一位刚出口,这些在东炎官职系统中最底下的人一个个摇头叹气。
别看他们的职位最底下,可是进了官场,怎么不明白其中的门道呢!
其中一人烦闷的将酒一口接一口的闷掉。
看来这位不善饮酒,这不已经变得满脸通红!
酒壮人胆,刚才还未说完的话被此人捡起了话茬!
“清议!清议个狗屎,商讨国事的朝堂上不敢出声,也就在外抱团议论一番!还是怕死!要是真的有点骨气,他们应该学学陈留太守史弼,前太尉陈蕃!”
“子元兄慎言,子元兄慎言啊!”
口水四溅发着牢骚的人没有在意,倒是让一旁的人紧张不已!
“我不想慎言,像咱们这样的人,没钱没人,这辈子就注定就这样了,想我寒窗苦读数年,现在成了寻常人家口中的无用之人,可笑,可笑!”
将酒壶拿起,想要往酒杯里填满,可惜酒壶以空,身上也没有多余钱财,颓废的将手中之物丢在一旁。
同此人差不多境遇的人也是低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