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邹察抚着胡子,嘴角苦涩的笑容缓缓消失,凝望着天空,眼神里藏不住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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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回来了!!”
云光骑着马儿,领着追风回到了住所。
老先生邹察的话,让他思绪很是混乱,再加上车师城内的景象,让云光更加迷惑。
他明明只是想保护别人安居乐业,可为什么车师的情况没有好转,反而还急转直下呢!
云光心底其实知道答案,可他一点也不想去探寻那个答案。
那些人在混账,也算是他们母子二人的救命恩人。
徐端静听见儿子的呼喊,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桌上的草药粉末。
这会儿脸上的淤血已经汇集,一个清晰可见的淤青烙在了脸上。
“娘,你在里面做什么呢?动静那么大!!”
还不等徐端静让儿子在外等候,大门就被云光缓缓推开。
眼神望向母亲的脸颊,云光的瞳孔微微收缩。
整个人浑身的气势也沉了下来。
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瞬间变得通红。
不自觉散发的骇人气势,仿佛让这里的空气都凝固了下来。
“娘,你的脸是谁打的!”
云光向来看不得母亲受到欺辱,跑上前去关切的询问。
徐端静也有些诧异,自己儿子这一瞬间截然不同的变化,她当然看在眼里。
怎么这小子前后气质变化的这么大。
云光急切的眼神打断了徐端静对于儿子变化的疑惑,宽慰着开解着儿子。
“娘,没事,只是磕到了!”
常年混迹与行伍的云光,哪里不清楚母亲脸上的伤痕。
母亲躲闪的眼眸和心虚的话语,让云光颓废的低下了头。
今日母亲去了侯府,那么敢对母亲动手也就是侯府的人了。
侯府下人应该没这么大胆子,要不然他云光可第一个不答应,那最后给母亲脸上造成愈伤的人,此时已经不言而喻。
云光立刻转身,打算去侯府,找那人理论理论。
母亲为你辅国侯所在的车师行商,开智,明法,可为什么还要这般对待母亲。
徐端静哪里看不出自己儿子转身想去的地方,上前轻轻拽住儿子的胳膊。
“光儿,娘亲没事,就是说的话有些出格,受了责罚这是应该!”
“什么叫出格,教人明理识法,遵纪守道就是出格了!!”
云光声音不由自主的高了些许,罕见的呛声着母亲。
似乎注意到自己言语上的过激,转头对着娘亲低着头闷声闷气的说着。
“娘亲,我不是和你闹脾气,只是...只是...”
“娘知道,光儿最疼娘了。”
徐端静抚摸着儿子的后脑勺,宽慰着平复怒气,但神情难过的云光。
云光也趴在母亲怀里,俯在母亲的双腿上,那股让人暴虐的气息也渐渐安稳。
一滴泪珠缓缓划过云光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