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刘源,你说!”
徐端静将一位高举手臂的女子指了起来。
刘源也不害羞,落落大方的站起,冲着台上的老师说着自己猜测。
“老师,学生以为,武朝之崩溃,是因为始皇帝仁慈,赦免了六国贵族!”
这位学子的话实在有些片面,徐端静也没有出口打击。
本来就是引导他们去学习,去勇于探索的课程,各抒己见才是正常的氛围。
“嗯!说的不错,这算一点,还有谁能列举一二吗?”
女子刘源听见老师的夸奖,脸上带着笑容再次坐了下去。
云光现在就差站在凳子上了,可徐端静直接选择性无视。
“老师,始皇帝在世,国内徭役繁重,百姓苦不堪言,然二世登基,没有修身养民,反而政法更加严苛?”
“这个也是!还有吗?”
徐端静一边在黑板上写下,一边再次询问。
徐端静的鼓励让越来越多的人跃跃欲试。
不一会儿,身后的黑板上就列举了好多。
看着这些学子们探讨出来的答案,徐端静也是心底忍不住的骄傲。
可还是嫩了一些。
轻轻拍拍手,让热闹的大教室安静下来。
徐端静转身在黑板上的空余地方写下了两个大字。
‘权利’!
“尔等知晓何为权利?”
徐端静的反问,台下的学子也齐声应和。
“我等知晓,老师!”
“那就好,免得我在解释一番,权利的赋予是谁给予?”
说道这里,徐端静再次指到了‘法’这个大字上。
“那么‘法’的定义谁来赋予?”
徐端静再次写了一个字。
人!
“当人凌驾于法之上,产生的危害,尔等可知骁?”
台下的学子们每个人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他们何尝不明白老师话中的含义。
“约束人之恶的法,将某些人排除在外,这是不能取的事情!当上层人践踏着法,还让下层人遵守法,维系统治的法就是一滩烂泥!狗屎都不如!”
徐端静深吸一口气,对着台下的学子大声教导着。
“所有,你们要学会质疑,学会去自己思考,书上的不一定是对的,也不要觉得法令都是正确的,这个世界随时随地在变化,而法理也要与时俱进,不要学儒生那般,非但不进取,还开倒车,甚至为了奴役底层人胡编乱改先贤之语,学会思考,别让无知占据尔等的思维!明白吗!”
“老师,学生明白了!”
........
阴阳学派的邹察看着台上的徐端静,心里是百感交集。
这脱胎与道家学说的法家后裔,一如既往的还是人中龙凤,能在大争之世站在各国朝堂舞台的他们是当之无愧的治国者。
可惜,还是太年轻,没有注意到武朝崩溃的其中一条。
邹察望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心底忍不住叹息一声,此间大事落下帷幕,哪怕没了这把老骨头,也不能让事情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