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武扬威的车师城内的少爷兵跟着他们的主子渐渐远去。
弯腰俯身的云光也捏着拳头缓缓直起身子。
刚才那个叫不上名字,却是义姐夫婿的小屁孩嘴实在太碎。
云光险些没忍住一拳砸了上去。
深呼吸两口气,平复着躁动不安的心情,也压制着狂躁的另一个他冲出来,免得将渐渐远去的几人撕成碎片。
“散了!都散了!”
云光大声喊话,让聚集起来的人群疏散开来。
他则抱起昏迷过去的人走向了不远处的医所。
掏钱治伤,让其好生照顾,云光也就没在去管。
昏迷的人也在云光的大价钱嘱咐下得到了还算良好的医治。
只不过当日被鞭打的有些狠,恐怕脸上留下些许伤痕。
...............
几日后。
再次昏迷醒来的人很是迷茫,可在发妻的告知下,这次救了他命的人是谁!
后城现在是曲长,云光,一个他很熟悉的人,也是很钦佩的人。
轻轻拆掉脸上的绷带,透过水面,这位现在是车师城队率的人,猛然将脸盆的水打翻在地。
拳头紧握,想起了那日带着发妻逛街时候的遭遇。
耻辱,无尽的耻辱!
“当家的,你还哪里痛吗?”
欧弘一深深吸了几口气,转身对着妻子露出有些僵硬的笑容。
“就是这般模样怕吓到你!”
“少来,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才不会在意你什么模样呢!”
欧弘一的发妻埋怨的白了一眼,心疼的抚摸着丈夫脸上的伤害。
这都是那日为了保护自己的留下的伤痕。
“今日你伤愈,那些当官的也说让你当个队率,可我才不稀罕,要不然咱们不当兵了,去后城赵屯将的地方,哪里可不会有这般事情!反正你过得不痛快,天天被人派去去守城门,我也不想你遭这个罪!”
发妻心疼的话语,让欧弘一也心中宽慰不少。
他的确是后城把守城池的兵卒,可还是早些年跟在前障塞尉弥陀*萨费手底下的兵,同现在上位的利亚德家族的关系兵不同。
要不是除了当兵没有其他手艺营生,他早早的就撂挑子不干了!
家中还有母亲,还有发妻,将来还有孩子,这些种种只能让他忍气吞声。
车师兵卒内和他这样情况的也有很多,都是早些年和前障塞尉弥陀*萨费关系很好,也有心去外杀敌的儿郎。
可顶头上司不给力,他们也无法违背!
欧弘一瞧见发妻正在手脚也在麻利的收拾东西,有些好奇的询问。
“你这是做什么?”
“前几日是云曲长救了你,今日刚好不用你当值,我俩去后城答谢云曲长的救命之恩,你是被打坏脑袋了吗?怎么糊涂了?”
“也是,也是,的确要感谢一下云曲长!”
欧弘一心底一时间也有了自己的盘算,同意了发妻的提议。
两地相聚不怎么远,而且这边也因为时常的修路,倒不是很远。
提着答谢之物的欧弘一夫妻二人没用多长时间,就来到了云光的营区。
“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