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非人折磨的察豺,这会儿身上全是火蚁啃咬的红色半点,瘙痒难耐对已经神情麻木的他反而成了微不足道的事。
此时口中只会呢喃三个字。
杀了他。
云光慢慢俯身,伸手捏起面前这个男人的下巴,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双眼。
“早点说了不就没这事了吗?”
“可是我想说的都告诉你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一切免谈,”
云光嗤笑一声,脸色遗憾的摇着头。
“你知道的,我想问的不是这件事!你能从奴隶中逃出来,猜都能猜到是谁的允许,我想知道你们右部鞑靼在草原上的常驻牧区是什么地方!”
察豺瞳孔微缩,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恐惧。
这会儿他不敢对视眼睛放光的云光,始终躲闪着面前这个在他心底是魔鬼的男人。
口中也一直喃喃自语,用的游牧鞑靼的话,云光听不懂。
一旁的青雀立刻给了云光答案。
“公子,他念得是长生天宽恕他的罪孽,应该是他们内部的教派经文!”
云光松开捏着对方下巴的手,随意的将手上的血污抹在地上。
站起身,头也不回的问了句。
“还有没有办法撬开他的嘴!”
“公子,再来几轮,他的心神必定崩溃,到时候我密卫有摄魂法,可以让其乖乖听话!”
“那就好,让他在这次收缴的漠北西部地图上,将他们经常出没的牧场标出来,之后给我当猪养着,还有大用!”
“喏!”
云光吩咐完一切,头也不回的出了地窖。
身后零零散散传来了墨鸦的声音。
“好了,公子说了放手做,先把牙都敲掉,免得咬舌自尽!”
很快一声声凄惨的嚎叫弥漫在地窖之中。
.................
第二日清晨。
“苏梓涵,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把头发剪了啊!!”
黄琦刚大清早就早早的从穹庐内起床,打算早点去猪舍帮工,免得耽误下午去后城大学堂读书认字的时间。
没成想,就看到了一席短发的苏梓涵。
一身衣服有些老旧,可洗的发白。
还有那股迟暮的感觉一扫而空,整个人仿佛换了一个人。
不过不同于往日那股温柔如春雨后温暖的阳光,今天的苏梓涵浑身冷冰冰,隐隐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苏梓涵没有说话,只是僵硬着冲着黄琦露出个难看的笑容,仿佛是被人强硬从脸上挤出来一般。
黄琦摸着后脑勺,狐疑的看着和他一起互相依偎,互相救命的女子,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想清楚了一些事,你去忙你的吧!”
沙哑的声音从苏梓涵口中传出,平淡且安宁,没有了往日阴沉沉的感觉,还有时刻萦绕的那股戾气。
“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我不会寻死的!”
黄琦心中虽然有万千疑虑,可是苏梓涵的话语,让他也没法细细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