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门可罗雀的雪府,一下子变得门庭若市。
雪深沉来到京城的消息终于变成了公开的,再加上有了那道圣旨,也给了大家一个来看望的由头,但凡自认为和雪家还有点交情的人基本上都亲自上门拜访了雪深沉。
他们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表示一下祝贺之意,但是话里话外大家都在探着雪深沉的口风,这是不是代表有一股新势力要在朝堂上崛起?
赵家对于雪家之事的倒是很高兴,不管怎么说,赵雪两家都是一派,而且有两家老爷子的关系在这,雪家和凉王府结亲,赵家多多少少能沾点光。
登门雪府的这些人大多是老一辈的人,也是当初雪深沉在京中为官时结识的好友。
雪深沉和雪承义可不一样,从来没有人能过把礼物送进刑部尚书的府邸,但是雪深沉是大手一挥、来者不拒。
用雪深沉的话来说,这些礼物攒着以后可是给她孙女的嫁妆,凭什么不要,让他们送,送的越多越好,弄得雪承义哭笑不得。
到了傍晚时分,一位分量最重的贵客也来到了雪府:当朝太傅,宇文鸿儒。
这位老太傅这两年几乎是闭门不出,连早朝基本上都不去了,今天却亲自来到了雪府,明里暗里也衬托出了雪深沉在朝中的分量。
因为远离京城官场十几年,不少年轻一辈已经忘了雪深沉的名头,只有老人才会记得当初他在官场上大刀阔斧、纵横捭阖的手段。
“哎呦,宇文兄,两年不见,身子越发硬朗了啊。”雪深沉亲自来到了府门口,将宇文鸿儒迎进了府邸。
喜欢穿大红袍的雪深沉显得十分鲜亮,倒是宇文鸿儒只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蓝色大袄。
宇文鸿儒气得吹胡子瞪眼道:“老伙计,这话就不要拿出来骗我了,老夫都半截身子埋进黄土了,指不定哪天就咽气了。”
“哈哈哈哈~”
雪深沉放声大笑,然后眼睛眨了眨道:“怕是宇文兄还舍不得咽气吧?”
宇文鸿儒微微一笑:“起码也得等喝完你雪家大小姐的喜酒不是?”
“哈哈哈哈!随便喝!”
“哈哈哈~”
两人好像是多年的知心好友一般大声的笑谈着,但是跟在身侧的雪承义总觉得话里话外有一股奇怪的氛围,让人觉得心头不舒服。
到得大厅里坐下,下人立马就端上来了两杯茶水,淡淡的茶香味弥漫在空中。
雪深沉随意的笑道:“听说老兄怕寒,这茶叶是我从青州带过来的,虽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却有驱寒护体之效,尝尝。”
“噢?雪兄真的是有心了啊。”宇文鸿儒笑着品了一口,然后点头称赞道:“味道不错啊,待会可得让我带点走。”
“那是自然,哈哈~听说宇文兄要来,早就给你备下了。”雪深沉满脸笑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笑谈着,聊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像是在叙旧,但也有些互相探查底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