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站在棺椁所在的位置,凝视着那座祭坛。
咔德是一个时代的开创者,从一个无名小卒,成为一个时代的中心。
其影响了往后数千年的风云变化,让神秘归于了神秘。
珩,同样也是一个无名小卒。
他站在这里,目的也是为了影响往后数千年。
将心态贴合进去,将认知放在同一个高度。
想要通过这种趋同性,去猜一猜,当时的咔德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的人生转折点,便在那一次和神的接触中。」
「我本来要被污染,成为疯子而被击毙,但是却有着一股神秘力量救了我。」
「那么,我应该怎么做?」
「在功成名就之后,开始寻求这股力量的源头。」
「但是,找不到!」珩本能的想起之前站在祭坛上的那种感觉。
除了自身略微轻松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找不到。
这种找不到,估计才是咔德当时的感觉。
他同样在寻找,但是什么也都触及不到。
最终他选择制造这样一座祭坛。
祭祀的并不是其他人,而是他自己。
「因为我便是那神迹!」珩睁开了眼睛,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咔德正是最大的神迹,这个奇迹并不是来自于阿洛得利斯,而是来自于那位让他保存理智的存在。
于是,他将自己放在了一个没有任何装饰,没有任何特殊的祭坛前。
由自己当做祭品,献给了那位‘存在"。
于是这个祭坛,才有着令人保持理智的能力。
本质而言,是咔德,在将自身身上发生的事情,在不断的延续。
「所以,重点是这个棺椁,是里面的咔德?」成友打了个哆嗦,从祭坛上走下来,围着棺椁绕了一圈,似乎是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洞,能够进去看看。
成友这个人,不熟悉的时候十分的高冷,身材高高大大面无表情,让人望而却步。
但是熟悉了之后就会发现,他其实挺闷骚的一个人。
当然也是一个十分可靠的人。
「那怎么办,我们没办法将其带走!」成友得到珩的稳定答复之后,皱起
了眉头,想要寻找棺椁上的缝隙,将外棺给撬开,看看内部的棺材能不能抗走。
可惜的是,外部的石棺,估计是因为神秘力量的缘故,浑然一体,撬是不可能撬开的。
「我想想。」珩站在棺椁边,看着周围的一切。
他能够感受到咔德的一些感受和情绪。
对于咔德来说,最为重要的并不是神,而是身上发生的奇迹。
起码在晚年的时候,咔德是如此认为。
「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将这个祭坛摆在明面上呢?」珩突然发现了一些矛盾的地方。
咔德是一个伟大的‘人",这一点不用去否认。
他的晚年的一些举动,其实都是在明里暗里限制神的影响力。
如果他真的知晓以自身的棺椁最为祭品,能够制造这样一个祭坛,那么他大概率会将其放在公共场所!
起码珩便会如此。
历史上总有着一些人,孤独的对抗着时代。
咔德将东西放在自己的墓地之中,只有着两个解释。
晚年时期,他身为大祭司的权威已经不足,他要修建的东西,很有可能会被破坏。
石棺对于他们现在几个人来说,是基本不可破坏的,但是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哪怕是生产力低下的奴隶王朝,也能利用时间将其彻底摧毁。
另一种可能,便是他准备这样做,但是失败了。
想起这个墓穴之中古怪的空间结构,珩顿时明白了一些什么。
「扭曲空间,恐怕并不是咔德所作所为!」珩突然看向了主墓室的门口,那条长长的甬道。
温度还在持续的变低,原本的甬道,此时在他们带来的光芒之下,好似泛起了一层层寒雾。
「咔德的目的就是为了制作一个公共祭坛,但是有人惧怕这件事,于是选择了将其转化为墓地!」
「想要将天空墓室,压在其上!」
「但是他们失败了!」珩笑了起来,而周围的寒气也越来越浓厚。
看着那寒气,珩语出惊人。
「阿洛得利斯,你个挂在天上吞粪的垃圾货,是身上长虫了不敢进来么?」
随着珩的话语落下,周围其他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静止。
虽然说着是在和神做斗争,但是这么久来,他们最为强大的敌人,也不过是神话生物。
直面神?
那可是连看他们一眼,他们都承受不起的存在。
更别说如同现在这样,直接指着一个神来羞辱怒骂了。
并且,除了温度更低几分之外,就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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