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挑着担的,有赶马车,有赶牛车的,还有推独轮车的...
看到这些人,文聘也就明白了。
李横是想用这些人来搬运送给他的物资。
一名文士模样的人,骑着一匹马从人群中飞驰而出。
他同码头派去的文官交涉了几句,两人便领着那群人,朝码头这里漫了过去。
可是,不论情况如何变化,山丘上李横的军阵,依旧是纹丝不动。
看着已经有点发呆的文聘,文潞走到身边,小声地说道:“叔父大人,该走了。”
“吁!--”
文聘长吁了一口气,咬着牙吐了一个字“走”。
一刻钟后,文聘上了船。
当他回首北望的时候,却发现李横的军阵,依然没动。
当他的座船缓缓驶离岸边的时候,终于...
一阵苍凉的号角声,从那处山丘上响了起来。
李横的军阵也动了起来。
“噗!---”
一口鲜血从文聘的嘴里吐了出来。
“好稳!”
文聘瞪着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山丘,咬着牙说道。
“叔父,您没事吧?”一旁的文潞关切的问道。
“无妨!”文聘抹了抹嘴角的血丝,转头看向文潞,叮嘱道:“潞儿,以后如若同李横对阵,你要记住:要么走,要么降。
不要和他打!
你不是他的对手。”
“呃!...”文潞楞了一下,一脸震惊而又疑惑地看着文聘,“叔父,何出此言?”
文聘苦笑了一下,怅然若失地说道:“也许...,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
李横不知道,自己小心谨慎的做法,居然会给文聘造成这么大的心理创伤。
就算知道了,他还是会那么做的。
没办法!
他就这么一点本钱,真的冒不起这个险!
他可以肯定,对面的军将绝对没安好心。
只要自己稍微露出一丝懈怠,对面一定毫不犹豫地全军压上来,把自己一口吃掉。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得出来,刘表是对自己动了杀心的。
而他之所以对自己动杀心,说白了,还是因为那块传国玉玺。
刘表这老小子,他这是想杀人灭口啊!
只要把自己灭了,那传国玉玺的来历,他自然是想怎么编,就是怎么编。
什么!
钓鱼的时候,从一条鱼腹中发现了这枚玉玺。
又什么!
出巡的时候,一位号称神仙的白胡子老头献上玉玺。
再什么!
在府中安坐的时候,一只仙鹤嘴衔玉玺降落于院中。
等等...
那老儿总会选出一款适合自己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理由,向外面交代玉玺的来源。
到时候,他手底下的人再吹捧一番的话,他就算直接称帝,也不是不可能的。
当然了,李横没给他机会灭自己的口,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现在,刘表这小子得哄着点自己了。
不然的话,自己的嘴巴只要稍微大一点,就能让他难受难受。
......
当李横率军来到码头的时候,都不用详细地观察,只是打眼看去,李横便可估算出码头上堆放的物资,似乎比自己要的多很多。
这个刘表果然是个会做事的。
这是在用多出来的物资,堵自己的嘴呢!
突然,李横又楞一下。
刚才离得远,堆积如山的物资后面的情况,根本就看不清楚。
现在近了,总算是看清了。
那黑丫丫的一群席地而坐的精装男子,就是我要的三千士卒?
这哪里是三千人啊?
这可足足有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