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玄光虹桥也是你之物?”
“是我之物。”
李晗雀白皙秀美的眉头一挑,美目流转之间,眸光在季月年面上停顿了一会儿,道:“我用你的玄光虹桥饲养灵禽,你便如此无动于衷?”
季月年轻拂玄黑袖袍,并未开口,而是径直转身行入了玉庭殿。
白玉楼前去青栾山脉之时,早已带去了沉暮掌座的口谕。
李晗雀若要继续用这玄光虹桥喂养灵禽,便随她用去,若她当真毁坏了玄光虹桥,沉暮掌座自有另外的赏赐作为补偿。
此女乃是李家一位老祖的血脉后裔,骨龄仅有九十余年,在第三山通明山脉之内极为骄横跋扈。季月年与李家渊源颇深,既然沉暮掌座已有许诺,季月年自然不用刻意拦阻于她,更是无需与她起一些不必要的冲突。
“殿下那人,留步!”
数息之后,李晗雀望着缓缓关闭的玉庭殿门,目光之中不禁流露出一丝羞恼之色。
“六小姐,此人不识抬举,我等无需与其生气,”一个清丽侍女行至李晗雀身侧,嫣然笑道,“不如我等共同出手,将这玄光虹桥彻底毁坏,届时此人定会气急败坏,也算的上是为六小姐出了一口恶气。”
“此人竟然对我的话语充耳不闻,实在是可气!”李晗雀狠狠一甩纱袖,目光放在了身前的玄光虹桥之上,“你说的没错,我这便将此虹桥收为己有,就不信这厮不出来!”
一个侍女行至近前,低声笑道:“这玉庭宫阙之主虽然很是气人,只不过其生的却极是好看,气质也有些平淡清冷,至少比六小姐身边的那些纨绔子弟强上许多。”
此言一出,方才那出主意的侍女亦是点头应和,笑道:“若是单论容貌,这玉庭宫阙之主确实仿若画中之人,六小姐不是一直很是痴迷第二山脉蚀月圣女殿下那三个道侣的旖旎故事么?不若便将此人作为六小姐的第一个道侣,如何?”
“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李晗雀白皙的小脸有些羞红,忍不住啐了一口,轻声斥道,“蚀月那般离奇的克夫之命,我岂能与她一样?”
此言落罢,几个侍女皆是闹作一团,咯咯笑了起来。
蚀月圣女虽是圣女之尊,可此处乃是第三山通明山脉,第二山落音山脉的蚀月圣女在此地并无多少威严,李晗雀又骄横跋扈已久,甚至就连妄言圣女之罪都不曾在意,足以见得那位李家老祖对她的宠爱和重视。
玉庭殿。
侧殿。
数十盏藏灵香灯缓缓燃起,檀香袅袅之间,季月年独自坐于尊位的九层道台之上,身前已是出现了一座悬浮着的白玉牢笼。
此白玉牢笼通体光滑如镜,每根玉柱之上都弥漫着浓郁无比的气运之力,神异至了极点。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其上蕴藏的气运之力竟然以一个极为缓慢的速度逐渐增强,使得其上流淌不休的白玉光晕愈加瑰美,在大殿之中显得极是璀璨夺目。
“上真。”
侧殿殿门之处,一个随侍弟子半跪于地,其恭敬的声音遥遥传了过来。
“何事?”
那随侍弟子自袖中取出一块储物玉牌,道:“此玉牌之内,蕴藏着百年之内所有传至玉庭宫阙的玉符、玉简、玉牌、剑书以及诏令。”
“善。”
随侍弟子得了应允,快步走进侧殿,行至季月年所在的道台之下,运出一道玄气,将玉牌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诡异的是,此弟子似乎根本看不到悬浮着的白玉牢笼,甚至就连包裹着玄气的玉牌穿过白玉牢笼,此弟子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反应。
“且去罢。”
“是。”
取过储物玉牌,季月年缓缓将一缕玄气渡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