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话一点不假,三字经文,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那老僧为了财宝,把那正义之人皆尽赶出寺院,留下的皆是一些贪财好利,胆大妄为之徒,凑在一起,再没有什么好的心思。
却说那老僧把袈裟骗到手,急急忙忙拿到自己房间,此时天色已晚,袈裟却可以将屋子照的亮如白昼,老僧又点上了不知多少明灯,对着袈裟仔细的观瞧,然后又把袈裟在身上披了又披,试了又试,最后放开袈裟,对袈裟号啕痛哭。
这老僧在寺院里多少年,寺院里所有的僧人全部都是老僧一手挑选出来,老僧的地位就跟皇帝仿佛,从早到晚,身边都有两个童子伺候,晚上也有童子在房间外等候,那老僧痛哭,吓的那小童也不知为何,急忙跑去找那院主长老,说道:“师祖忽然痛哭,哭到二更时候,还不歇声,请诸位长老快前去看看。”有两个徒孙,是老僧心爱之人,急忙跑到老僧门前,敲门进去,看见老僧正抱着袈裟埋头痛哭,上前问道:“师公,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了?”老僧道:“我哭我没有缘法,看不得唐僧的宝贝!”小和尚道:“师公年纪高大,他的袈裟,这不是就放在你面前,你想看便看了,何须痛哭?”老僧道:“看的不长久,我今年二百七十岁,空挣了几百件袈裟,却比不得他这一件,哪比得了这个唐僧?”小和尚道:“师公差了。唐僧乃是离乡背井的一个行脚僧。你年纪大了,还有着这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偏要羡慕他呢?”老僧道:“我虽是在这寺庙吃喝不愁,出门车马接送,到处万人敬仰,安然享乐,逍遥自在,但终归有一件,那就是没有一件他这样袈裟穿穿。这袈裟若教我穿得一日,就是现在死也能够闭眼,不枉我来阳世间为僧一场!”
小僧道:“师公不可胡说!你要穿他的袈裟,有何难处?我们明日留他住一日,你就穿他一日,留他住十日,你就穿他十日便罢了。多给他一些金银,他自然便留下了,何必这般痛哭?”老僧道:“纵然留他住了一年,也只穿得一年,到底也只有一年光景。他终归要离去西行,这袈裟不也就随他远去,再也见不到了?”说罢,老僧又哭了起来。
老僧正在痛哭,有一个小和尚名唤广智,开口说道:“师公,要要这袈裟留下来也容易,只是不知道师公敢不敢有这个决心。”老僧闻言,就欢喜起来道:“我儿,你有什么高见,说来听听?”广智道:“那唐僧师徒自东土大唐而来,想必每日里奔波行走,辛苦之甚,如今夜深人静,想必已经已睡着了。我们选出几个有力量有胆量的徒弟,拿了钢刀,打开禅堂,将他杀了,把尸首埋在后园,哪里有人知道,咱们这里离那大唐万里之遥,哪怕杀了唐僧,那大唐也无从知晓,更无处寻找,咱们便可以得了他的白马、行囊,更把那袈裟留下,以为传家之宝,留给子孙万代,岂不妙哉?”
宝贝就在眼前,老僧早就把唐僧的点化之言忘在脑后,一时间心跳眼热,满心欢喜,眼里哪里还有悲伤的神色,摸了摸眼上的眼泪道:“好!好!好!此计绝妙!”当即叫人收拾枪刀。这时又有一个小和尚,名唤广谋,就是那广智的师弟,上前来说道:“师公且慢,弟子觉得此计不妙。你若要杀他,须要看准了机会。那个唐僧细皮嫩肉,容易杀得,可那个毛脸雷公嘴的却凶恶的很,之前看他从钟楼上一跃而下,分毫不伤,想必是有些功夫在身的,万一杀他不得,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有一个不动刀枪之法,不知你尊意如何?”老僧急忙问道:“我儿,你有何法?”广谋道:“依小孙之见,今夜唤聚全寺的僧人,每人拿着干柴一束,放在那三间禅堂之外,咬咬牙舍了那三间禅堂,放起火来,水火无情,教他欲走无门,连人带马一火焚之。就是山前山后人家看见,只说是他自己不小心,走了火,将我禅堂都烧了,这样一来把那两个和尚都烧死,又好掩人耳目,一举两得,哪怕有人问起袈裟的事情来,也好推说一起在大火里烧了,咱们却把袈裟暗中留下,袈裟不就是成了我们传家之宝?”
那些和尚闻言,无不欢喜,都道:“强!强!强!此计更妙!更妙!”遂叫起僧人搬柴,他那寺里,有七八十个房头,大小有二百余众,人多势众,当夜一齐搬柴运火,把个禅堂前前后后四面围绕不通,柴火堆的密密麻麻,老僧安排人开始放火。
那唐僧,虽然知道那老僧心存歹心,但终归是凡人的身体,这几日行走劳顿,露宿野外,如今躺在床上,舒服无比,更有悟空在一旁守候,唐僧便不觉得危险,宽心了几分,几分钟的功夫就睡入梦乡,而悟空在一旁存神炼气,打磨自己的修为。
现在悟空修炼的,乃是唐僧前些日子用师贡给悟空兑换的上清如意真经,属于截教最顶级的道法,之前唐僧说自己念了几卷经文,头上的紧箍便掉了,唬的悟空信以为真,缠着唐僧要几篇经文看看,唐僧一下子很为难,别说念经解不开那头箍,就算只是经文唐僧也背不出一篇来,最后唐僧被悟空缠的没有办法,灵机一动,在系统里兑换了这一篇真经给悟空,也亏得悟空学艺的时候,准提没有教过悟空道法,唐僧把这一篇真经给悟空的时候,猴子愣是没有看出来这真经乃是道家心法而非佛家符文,不过至于效果唐僧倒是没有说谎,什么时候悟空把这真经修炼到高深处,法力超过大日如来,那头箍自然就能自己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