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正说话之间,眼看那木筏直穿山涧,来到唐僧所在岸边,高声喊到:“师父可是要过河去吗,老朽愿意渡师父过河。”
唐僧与白龙马的谈话悟空却是没有听到,见终于有人可以渡唐僧过河,管他牛鬼蛇神,先过了河再说,于是欢喜道:“正是正是,那渔家把船靠拢一些,我们好上船去。”说完,悟空便过来扶唐僧下马上船,白龙马自然在后面跟上。
那渔家自然认得白马便是小白龙所化,看着自己当年手下囚犯如今逃出生天,更有西去取经这莫大的机缘,可是自己却依旧只能守着这鹰愁涧不知到什么年月,比较之下,自己反倒成为了囚犯一样,于是河神心中忽然无名火起,看唐僧欲先让白龙马上船,河神一把拦住,摇摇头说道:“师父莫怪,老儿木筏短小,只能渡人,渡不了你这马匹,这马匹想要过河,还需自寻办法。”河神把那马匹二字咬的极重,说完更挑衅一样看着白龙马。
这也不是河神狂妄,在河神看来,先不说现在的敖烈是戴罪之身,就算以后取经功成,最多也就是免去死罪再去西海,和自己再无交集,而且敖烈被观音变成白马,肯定是要废去神通,再无法力,除了看上去比普通马匹肥壮一些,其他与凡马也没有什么两样,就算自己欺负一下,这白马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算对自己发疯,唐僧也只会怪他不听使唤,和自己无关。
河神这么想本来不错,观音摘了敖烈的龙珠,自然就是废去了敖烈的神通法力,可是谁知道本来应该被观音带回南海的龙珠,却被唐僧要回来还给敖烈了呢,那敖烈性格本就骄傲,眼看观音都已经免去自己罪难,这河神还要为难自己,又有唐僧的蛊惑,当即大怒,正巧自己现在正站在河神的木筏前面,于是嘶鸣一声,前蹄高高跃起,放出那龙族威严,当真有马踏天下的威势,吓得河神急忙躲开。白龙马趁机将全身的力气用在前蹄,狠狠踏下,正踏在河神的木筏之上,一踏之威,使河神木筏四分五裂,木片崩飞。
这木筏也不是凡物,河神在这鹰愁涧也不知道多少年月,木筏乃是他采集上游大河里冲下来的乌木编造而成,平日里又用法力祭炼,如今成型之后水火不侵,能够镇压风浪,在唐僧看来算不得什么宝贝,可是在河神看来这就是他全部的家当了,眼看被白龙马踏坏,急的河神一下子显出原形,再看这河神,哪里还是之前那慈眉善目的老渔翁,现在变化的有丈八身高,面貌凶恶,披头散发,拿着一杆钢叉,一叉直奔白龙马而来,那白龙马本就是龙种,怎么会怕一个小小的河神,后撤几步就要显出龙形与河神争斗,这时候唐僧大喊一声悟空救我,那悟空到现在也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唐僧呼唤,悟空下意识的掏出金箍棒,对着河神脑袋就是一下,这河神,还没来得及用出第二招,便被悟空打散了真灵,一声惨叫,重回天地之间了。
现在在场的一人一猴一马都有点发愣,唐僧也没有料到悟空出手这么厉害,一下子便可以把河神打死,而悟空则还没有看明白场中的局势,白龙马则惊讶若大的一个河神,当真说杀就杀了?自己不会刚从鹰愁涧出来没有一个时辰,然后马上就被天庭抓去砍了脑袋吧。
唐僧倒是不害怕,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那河神虽然人性差了一点,但也没有死罪,于是扭头看了看悟空和白龙马,给自己找理由道:“你们看见了是吧,是他要先杀我,我才要你打他的。”
孙悟空和白龙马听了都是一头黑线,人家河神是冲着白龙马的方向去的,跟你的方位差的远了,哪怕是以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也看不出来人家河神有要杀唐僧的意思,不过对于孙悟空来说,不管这河神是不是想要伤害唐僧,既然是唐僧让杀的,那么一个小小的河神,杀就杀了,只要唐僧不对自己念那禁箍咒就好,而白龙马则看着鹰愁涧说道:“师父不用自责,你看那鹰愁涧现在如何。”
被白龙马提醒,唐僧急忙再扭头看向那鹰愁涧,之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鹰愁涧水竟然变得平缓起来,再过了一会儿,本来湍急的河水只能用微波荡漾来形容了,哪里还有之前险峻的样子,白龙马解释说道:“世间万千河流,均有水神河神掌管,这小神虽然官职不大,却可以操纵自己这一条河水,两岸百姓旱涝耕作全屏神明一箱意愿,而这鹰愁涧的河神,为了多取得上游乌木,故意使这涧水湍急险恶,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河神即死,那涧水便归复平缓,再无害人之险,师父和大师兄也算是做了一场无量的功德。”
悟空听了高兴,但唐僧却又皱眉道:“现在这河水平缓,可天庭若再派下河神来却又当如何?”白龙马说道:“新河神到来之后,那这河水便再听河神喜好。”唐僧问道:“那新河神若也喜欢上游乌木,再把这涧水弄成天险难度又该如何?”白龙马一阵沉默。
这时候,唐僧忽然想到,既然这一条河水可以被河神操控,那么这河水算不算得上是一件法宝,想到这里,唐僧走到涧水旁边,试探着把这鹰愁涧水卖给系统,没想到系统没有丝毫犹豫,飞快的给唐僧算出了这一涧水的能够买出的师贡,不过这个时候,系统也提示唐僧,这鹰愁涧水只有在被唐僧炼化完成后才可以卖出,而想要炼化鹰愁涧水,系统也非常不客气的给唐僧列出了需要消耗的气运,而这些气运,显然是一个要唐僧肉疼好久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