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撒手!”
司荼气得脸颊发红,一张小脸气得鼓鼓的,像只炸毛的小猫咪。
可沈肆才不管这些,学着她之前的动作,指尖从她的睫毛滑落至娇俏的鼻尖。
唔,生起气的阿荼更好玩了。
“方才不还一口一个陛下吗,现在就装不下去了?”
微红的鼻尖带着被侵犯的脆弱感,沈肆越看越沉迷,眸中暗光乍盛。
由着心动,俯身下去,一口轻咬住她的鼻尖。
【他咬我鼻子!还有天理吗?】
司荼被他压制得死死的,两只手都被禁锢着,后背抵在马车的车板上,退无可退。
系统立即逃遁,看不见看不见。
“沈、沈肆,我可是你嫡母!”
没有大婚册封之前,她始终都是他名义上的嫡母。
司荼现在也只能靠这层身份压着他。
可偏偏她低估了面前之人的恶劣性。
“阿荼这张小嘴,可真是不乖啊。”
微凉的指尖摩挲着她的红唇,沈肆眸色暗沉,带着疯狂的占有欲,狠狠地攫取眼前的甜美。
什么母后嫡母,这就是他的皇后。
是他的阿荼!
野兽一旦打开他内心的黑暗大门,就会变得无所顾忌。
司荼拼命地想要挣脱,却被他轻松化解,到最后又重新回到他偏执的怀抱。
“跑什么呢,阿荼难道真的以为自己能出得了这盛京?”
沈肆语气寒凉,揽住她的腰身,勾起她的下巴。
四目相对,司荼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在他瞳孔中倒映着。
像是一只拼命逃跑的狼狈猎物。
而沈肆,就是那个优雅高贵的猎手,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我、我没有。”
司荼矢口否认,慌乱地眨着眼睛。
奇怪,这种感觉怎么那么像红杏出墙却被自家夫君给逮到。
“真的没有?”
眯着双眸,沈肆打量着她,威压陡起。
“当然没有了,我亲族都在盛京,我能跑去哪?”
缓过神来的司荼力证清白,就是不承认,你能把我咋地?
“阿荼……,最好是这样想。”
沈肆松开桎梏,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举止优雅地整理衣裳。
活像拔那什么无情的样子。
“陛下,到金銮殿了。”
程祥低沉的声音响起,他已经很尽力拖延路程了,生怕自家主子不尽兴。
看看他这暗卫操得心,比老妈子还要多。
沈肆率先下车,转身掀起珠玉翠帘,大掌伸向马车里的人。
好在有月色的遮挡,司荼微肿的红唇还不算明显。
只不过马车外随行的人哪个不是人精。
一时间,帝后感情和睦的佳报传遍整个盛京。
在众人面前,司荼也不好落了沈肆的面子,素手搭在他的大掌上,格外和谐。
感受到掌心的温软,沈肆隐于夜色中的唇瓣悄悄勾起。
再次踏着白玉汉阶,司荼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记得她刚来到这个位面的时候,封后大典就是在这里举行的。
只不过这次牵住她的人,却换成了沈肆。
“在想什么呢?”
月色下的沈肆格外温柔,眉眼间都沾染着似是谪仙的清姿,像是不食烟火的尊者。
可他的手上,却满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