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听后捂着脸,无可奈何的哭泣着,是她错了吗?
罗晓杨一听,三叔是被三婶儿几个兄弟给群殴的?这还得了!站起身就想找王家人去。
被罗永安伸手一档:“杨哥儿,别急,先听你三叔说说前因后果。”
在另一间房间里,王丁氏心慌的在房间走来走去不得安宁:“老头子,你说女婿会告诉他二哥,是老大几兄弟打的他吗?”
床上躺着的王长山闭了闭眼,长叹息一声:“你几个儿子把人家的腿就那么打断了,还不准他跟自家兄弟告状?”
“那……那可怎么办啊?老头子你快想想办法啊?那一对叔侄都是在镖局混的,那可都是真正见过血的人,要是等一会儿……,老头子你这时睡什么觉啊?快想想办法啊?”王丁氏只要一想等下自家儿子们要被打,这心啊就焦急的不行。
“哼!现在知道怕了?当时闹得时候,我就让你去阻止,你不听还说什么,老大他们有分寸?结果呢?他们的分寸就是心狠手辣的断了他们亲妹婿的腿!
这时人家兄弟过来接人了,你找我想办法?你省了那个心吧!他们几个不是本事大嘛!还要我这个瘫在床上的老头子出主意?”当初之所以把梅丫头嫁过去,不就是因为罗家有一个厉害的儿子嘛!有梅丫头在,以后自家有事,亲家可以有人帮忙吗?现在……,唉!他老了,也管不了。
王丁氏一听老头子不想管了,立马哭了起来。
另一边。
罗永富让侄子把自己扶起来,“王氏回来后,就把采摘菊花的方法告诉了王家,一开始知道能挣钱,大家都相处的比以前还要好,可是就在宇哥儿姥爷因为采摘菊花的时候,摔断腿了以后,他们家就翻脸了,原因是不想出宇哥儿姥爷断腿的诊费,怪我们罗家想了这么一个还不知道能不能挣钱的骚主意不说,还害的他们先损失了银钱,就硬赖着我给掏钱,当时我不想争,看在老人的份上,第一次大夫出诊的诊费跟抓药的费用都是我给出的。”
罗永富说到这里自嘲的一笑:“哪里晓得第一次的让步后,会换来后面一系列的灾难。”
王氏已经臊的恨不能立马撒腿就跑,可是她不能!她还想着等下要怎么劝这对叔侄熄灭怒火呢!
“所以,你的这条腿是王大他们打断来陪给王家老爷子的?”罗永安听到这里,就已经知道大概是怎么样的剧情了。
“二叔,他们没有人性,竟然把无中生有的罪名推在我们罗家身上不说,还硬生生的打断三叔腿的事,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罗晓杨捏着拳头,凶狠的模样,一副只要二叔一声令下,就出去把王家的凶手暴打一顿,好给三叔报仇。
罗永安背着手站在床前,看着老三那瘦的脱相了的身子不说,面色还十分苍白,一点血色都不见,只差用面黄肌瘦来形容了!这是营养不良?可想而知这段时间老三过得有多遭罪,心里的怒火压了压:“老三,你有什么事需要二哥去做吗?”
王氏一听,再也顾不得脸皮了,跑到床前拽着罗永富的胳膊,祈求着:“当家的,这次就算了,我保证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好吗?”她嫁进罗家十年了,最清楚罗家人对自家人是怎样的护短,也清楚自家男人不是吃了亏就忍的性子,只希望当家的能不要说出她不想听到的那些话。
罗永富把胳膊抽了出来,看都不看王氏一眼。
“当家的,求你看在我为你生了宇哥儿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吧!好吗?不然要是彻底撕破了脸皮,以后还让宇哥儿怎么跟他姥爷姥姥舅舅们相处!”王氏眼泪婆娑的哀求着,只希望罗家放过自己的兄长。
罗永富冷冷的呵了一声,平静地撇了这位跟他有十年枕边情的王氏:“相处?宇哥儿这段时间的表现,你难道还看不出他的选择?你现在怕还是没睡醒呢!在做梦吧!”
王氏听见丈夫对她的讥讽,心如刀绞,又想到儿子自从当家的被自己娘家兄弟打断腿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再叫过她一声娘,他们两父子的吃食,他情愿上山打柴去村长家换,也不要王家的,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