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定然是你听差了……”
赵姬面色一红,赶紧打断了自己儿子……
有些事儿,可以面对任何人,但是不能面对自己的儿子啊!
当然,也不能面对秦王……
陈平面色一阵古怪:作孽啊……
“政儿来的路上,问过侍女了,他们也都听到了……”
政哥还真是个较真儿的人……
不对,当真是个孝子……
“咳咳,政儿啊,高兴的事情,有时候未必要用笑来表达,哭也是一种方式!”
“相比大笑而言,酣畅淋漓的哭一场,那才是最大的发泄了自己的情绪!”
“王后培养你这么多年,总算把你培养成人,难免发泄一下!”
“这种事情,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当然,要时常这样,那就是病,得治!”
谁都不服,就服陈平!
这种事情,也能解释的合情合理!
“谢谢爸爸,孩儿知道了……”
“忘了给爸爸请安了,爸爸今天来的好早啊……”
嬴政赶忙道……
刚才他是太牵挂母后的“病情”了。
“呵呵呵,爸爸看也是高兴啊……”
“所以这一大早就来了!”
陈平纵然脸皮厚,但是不能太过分撒……
“爸爸,母后若真得了这病,就要劳烦爸爸治疗了……”
在政哥的心里,陈平已经是无所不能了……
差点就发出“爸爸我有,天下在手”的感慨……
“呵呵呵,这是爸爸的分内之事!”
“你即将成为万众瞩目的太子,住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太妥当!”
赵姬这“病”,陈平是真的没法治。
最好的结果,就是控制到现在到状态……
要是治疗,那只能是越治越严重啊……
“爸爸以为孩儿该如何?”
政哥赶紧恭敬的请示。
“你应该去章台别宫!”
陈平喝了一口兰陵酒,缓缓说道。
“为何?”
赵姬问道……
嬴政从出生开始,就没离开过她的身边啊。
这突然让离开,还有些不舍得……
为何?
还不是因为你那“病”……
“政儿即将册封太子,也该一个人独居,潜心研习治国之策,多练双节棍……”
“且,章台大营就在临近,政儿闲暇时,可与普通士卒多来往……”
“最好,可以同吃同操练……打成一片!”
陈平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本是为了赵姬的“病情”,想支开政哥。
可一席话出口,陈平突然觉得,这是一步好棋啊……
指不定,将来能派上大用场。
啧啧,我真是神人啊……
啊呸,不要脸!
“爸爸为了母后,为了了孩儿,真是操碎了心……”
“孩子定然不辜负爸爸的良苦用心……”
政哥稍稍一想,就明白了爸爸的良苦用心啊……
没有底层士卒的支持,即便是登基大宝,也坐不稳啊……
“呵呵呵,都是爸爸该做的!”
陈平承担起了一个“爸爸”固有的责任……
“爸爸,孩儿有个……请求……”
政哥思存片刻,磕磕巴巴的说道……
“讲!”
“孩儿走后,希望爸爸能时常来这里看望母后,若是可以,居住在孩儿的偏厅……”
嘎!
真是好儿子啊……
这一刻,陈平差点感动的眼泪掉下来……
这年头,不,就是上一世,这么懂事的人,也不多啊……
“这个……”
“爸爸会慎重考虑的……”
陈平肃然说道……
“孩儿先行谢过爸爸,事不宜迟,孩儿这就去赶往章台别宫!”
政哥是个执行力极强的人,当即告退。
“政儿长大了……”
赵姬看着儿子的背影,喃喃说了一句。
可不吗,都知道她“病”了!
“对了,你方才说,政儿即将册封太子?”
“可这次立储的遴选的最后结果,还没出来啊……”
赵姬之前只顾着尴尬了,没意识到陈平说的话。
“呵呵呵,这个八九不离十!”陈平很是笃定。
“那为何昨日不公布结果?”
“昨日公子蛟半条命都丢了,上将军若是当场宣布,岂不是给华阳夫人和胡妃的伤口上撒盐吗?”
“庙堂是什么?”
“是人情世故!”
陈平一副高深莫测的范儿。
“活该,要不是你教给政儿那么厉害的双节棍,后果真不堪设想!”
赵姬现在想起昨天的校武,还有些后怕。
“呵呵,不过是一点小玩意儿……”
陈平傲然说道。
“哇,你还有更厉害的啊?那都教与政儿啊&”
赵姬赶忙说道……
“不合适……”陈平摇头。
“为何啊?”赵姬急了……
“本公子最厉害的是棍法,只能教授与你……”
“本后一女子,学那些作甚,啊……你说荤话……”
赵姬和陈平一起久了,驾照早都到手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
陈平大笑了好一阵。
这才收敛笑容说道,“让政儿去章台别宫,是本公子早就谋划好的!”
“但咸阳城外的守军,不止有章台大营,还有北阪大营,所以,你要找机会,以王后的名义,犒劳北阪大营的将士们!”
“这是为何?”
赵姬不解,王储之位应该是稳了,坐等册封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