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檀玄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萧笛在一旁笑出了声,鬼她见过,除鬼的她也见过,但是除鬼的被鬼弄的手忙脚乱这倒是第一次见,而且这种折磨还不是打不过,而是躲不过。
见萧笛在一旁幸灾乐祸,檀玄的双眼一亮,朝着萧笛招了招手,“萧笛,你不是能查看以前的卷宗吗,你也别光看热闹,帮着跑一趟查查她当初到底是怎么死的呗。”
说着,檀玄又对余静说道:“余静,你找我没啥用,找要她去才行,她哥哥就是警察。”
“你……”
萧笛没想到檀玄这么快就把事情推到自己这边,一下子不知道这么去推脱。
“啊!”余静倒是听话,跪在地上一转身朝着萧笛就磕了好几个头,一边磕一边哀求,“求求您帮我主持正义呀……”
“你帮帮她吧,你看她多可怜啊,反正你的资源在那摆着呢,查点资料也不费什么事,不管成不成都当积德了……”檀玄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好事不能独享,反正杨俊文给的钱也分给萧笛一些了,这个时候使唤一下倒也使唤的理所当然。
萧笛横了檀玄一眼,然后伸手阻止余静继续没完没了的磕头,“你打住,你这样我怎么帮你,你先起来,我先忙你问问,但是能问出什么来我也不确定,如果帮不上忙你也别怪我。”
丑话必须说在前面,给人办事的时候都要事先说明,免得办不成遭人埋怨,现在给鬼办事更要先说清楚,毕竟欠鬼比欠人还要可怕,谁知
道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谢谢,谢谢,我感激还来不及,哪能怪您呢。”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人和鬼都一样,余静在这方面比杨俊文和葛幼茗强了不少。
“那行,你们等会儿,我打个电话,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萧笛掏出手机往一旁走了几步,至于打给谁她也没说,但也没敢离檀玄太远,今天突然间见过不少不该见的,谁知道附近还有没有没来得及逃的。
萧笛那边和人聊上了,檀玄这边也没闲着,走到葛幼茗摆弄的供桌前拿了根香蕉毫不忌讳的扒皮吃了,然后拎着一串葡萄坐在了地上,和余静问道:“她问她的吧,你再和我说说你能记得的事情。”
“我别的真的记不起来。”
“那你是怎么学会入梦的呢?点醒你的那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檀玄倒是不逼问,这个问不到就问下一个,他也没指望一道执念能有多少人生前的记忆,只是对那个点醒余静的人有点兴趣,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尤其在江州这个地方,他还真不知道谁有那个能耐,除非是他那个失踪两年的师父。
余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懵懵懂懂的就知道了入梦的方法,试了就成功了,至于点醒我的那个人,其实我根本就没看到他,他的声音我也忘了,只是知道有这个一个人在桥上出现过。”
“哎呀我去!”檀玄有些无语了,对着余静指指点点的说道:“你做个冤死鬼真的一点也不冤,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被谁点醒的,那你知道啥呀?天天在水里练憋气呢?”
“不是的,我是不能离开水面太远,不是天天泡在水里。”
“你可得了吧。”檀玄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再听,这一问三不知的,再问容易生气。
一旁的萧笛打完电话走了过来,看到檀玄在那嘴巴不停的嚼动有些意外,“你吃什么呢?在哪弄的吃的?给我点儿。”
檀玄伸手指了指那边的供桌,“那里有,你自己拿去。”
“你吃的这个呀?”萧笛嫌弃的把嘴咧的多长。
“我和你说呀,我问过了,余静的案件不是刑事案件,卷宗记载她是酒后坠江死的,被定性为自杀。”
“不可能。”余静很是激动的喊道,“我不是自杀,我是被人害死的。”
“但是卷宗上就是这样记载的呀。”萧笛望着余静血红的眼睛说道,现在的余静在萧笛的眼睛和普通的受害者无疑,没有没有人鬼之分,所以直视余静双眼皮的时候,她也没什么恐惧,神态很坦诚。
“不,不可能……”余静手舞足蹈的喊叫着,又有些发狂的趋势。
“嗯?”檀玄哼了一声,一个眼神递过去,余静瞬间就老实了不少。
余静低着头嘟嘟囔囔的,“不是的,我不是自杀,我真的是被害死的……”
檀玄摇了摇头,看着几尽癫狂的余静叹了口气,“我们这不是正帮你想办法呢么,你这样不是瞎添乱吗?还怎么给你想辙。”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重了,檀玄又安慰道:“你不必如此,我相信你不是自杀的,自杀至于穿成你这样吗?谁也不是瞎子。我敢肯定,害你的人一定是个男的。”
“对不起,我一时失态了。”余静紧忙住声和檀玄萧笛认错。
檀玄对萧笛问道:“这个消息从哪打听来的,到底准不准啊?”
“怎么了,难道你也认为她不是自杀的?”萧笛对檀玄的疑问有些不爽,“我这可是从市局查出来的,不是道听途说。”
檀玄嗤笑了一声,说道:“自杀的鬼和被害的鬼不一样,一个是为了找替身,一个是为了报仇,目的不同,气息不同,存在的性质也不一样。”
“那这是什么情况?”
萧笛很是疑惑,她不怀疑檀玄的专业性,但对自己的消息来源她也是坚信不疑的。
檀玄伸了伸懒腰,说道:“有猫腻呗,不然她怎么做鬼还稀里糊涂的呢。”
“可是卷宗上写的清清楚楚,她是凌晨坠江的,尸检显示她出事前喝了大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