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忠点点头,而后说道:“刚才茶楼东家朱公子,你可是能现在绘画出来。”
“自然可以。”张千户自信的说道,
而后又听到即便回了衙门,宋忠都客气的称呼刚才的东家为朱公子,有些奇怪的多问了一句:
“那朱公子到底是何来历,让头儿如此重视。”
宋忠闻言,眼睛一瞪,呵斥道:“你是把本官刚才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本官警告你,若是这外面传出任何风言风语,便是拿你是问。”
“若是想保上尔项上人头,对于朱公子的事,就当从未听过。尔可明白?”
听到这般训斥,张千户忙道:“卑职明白。”
“好了,让人准备笔墨,立即将朱公子的画像画出,在本官这里画。”宋忠吩咐道。
“卑职领命。”
张千户不敢耽搁,迅速准备好笔墨后,便是在房里快速画了起来。
旁边宋忠就一直看着。
这张千户果然还是有几分本领,不过是寥寥几笔,就将朱公子的神态跃于纸上。
随着后续的不断完善,很快整张画像就全部完成。
“不错,很不错。”
宋忠仔细观察画像,果真是有九分相似。
而后对张千户叮嘱道:“本官先前说的话,记在心里。莫等到后面出了事,那就后悔莫及了。”
“卑职明白。”
张千户小心的离开,心中犹自后怕不已。
待张千户离开后,宋忠看着墨迹未干的画像,整个人都有些震撼。
‘这朱英到底是谁,怎会太子殿下如此相像。’
‘莫不是太子殿下早年在外的私生子?’
宋忠看了看天色,心中思索:
‘蒋指挥使差不多就要回来了,这等大事只能由蒋指挥使定夺方可。’
奉天门外,蒋瓛身穿飞鱼服,腰配绣春刀大步先前,身后数十属下跟随,威风八面,气势如潮。
路上朝中大臣见之,或是停下让其先走,或是避开脚步放缓,没有人愿意和他有任何交际。
甚至有不少大臣,看到蒋瓛都有些惊惧。
蒋瓛对此早就习惯,他是陛下的刀,自然不能和任何党派有所往来。
只是上一任锦衣卫都指挥使毛骧的死,让现在的蒋瓛依旧心有余悸。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步入毛骧的后尘。
为此他大力改革锦衣卫,严格约束法纪,有任何违法者严惩不贷。
就近些时日来,锦衣卫在外的风气好了很多,甚至得到了陛下的奖赏。
虽是陛下的贴身侍卫,但蒋瓛也不可能时刻守候在陛下身边。
他主要还是负责白班。
和大臣们下班的时间差不多,只是蒋瓛这个时候还要去锦衣卫衙门,了解今天的情报。
都指挥使可不是这么好当的,每天大量的情报都要熟记于心,一旦陛下有什么想问的人和事,一定要能对答如流才行。
过了端门,千步廊西侧便是锦衣卫衙门所在。
蒋瓛看了眼对面的吏、户、礼、兵、工五部,便直接转身走入自己的地盘中。
刚刚进入,蒋瓛便看到宋忠迎来。
“蒋指挥使,卑职有要事禀告!事关重大,还请指挥使随卑职进屋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