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好多都是携带着女伴同往,拍卖手册的封面都是用‘蓝宝石之星’的照片。
就在秦梵无聊地快要睡着时。
终于到了压轴环节。
这件拍卖品起拍价500万欧元,约合3700多万RMB。
秦梵看着那在红丝绒上的蓝宝石,恍若深海般的蓝色,幽暗莫测,单单是一颗椭圆形的宝石,并未制作成任何饰品摆件,便让人心动不已。
秦梵已经想象到自己要怎么把玩了。
果然如她所料。
这件拍卖品报价的人很多,都是冲着这件拍卖品来的。
按理说她看到不少能上财经杂志的大佬,所以拍下一颗宝石不在话下,只看谁能报价到最后。
难怪起拍价没有秦梵想象的那么高。
她不着急报价,看着外面喊价的人已经从500万底价报到了3000万。
足足两亿RMB。
并且还在持续报价中,不过随着价格上涨,报价的人越来越少。
秦梵摩拳擦掌,觉得自己可以上了,在报价器上缓缓敲下一个数字。
3300万。
外面竞价一顿。
没想到中途还杀出来一个程咬金,而且第一次报价就直接从3000万报到了3300万。
很快,没等价格敲定。
外面只剩下两个人报价。
又是一轮报价结束后,只剩下秦梵和同为二楼贵宾包厢的那位继续竞价。
从3300万一路飙升到5800万欧元。
大概到了那个人的价格底线,那人突然直接加了6100欧元。
秦梵按报价期的手一顿,无辜地望着她老公。
好像再继续报价有点亏了。
这个蓝宝石虽然很珍稀,但四亿多RMB已经超过它本身的价值了,再高的话,就像是冤大头了。
谢砚礼没有管秦梵报价,见她忽然停下,抬眸看了她一眼:“怎么?”
“超过预算了。”秦梵再看了眼那颗拍卖台上的蓝宝石,觉得有点可惜。
“谢太太,谁给你有预算的错觉?”
谢砚礼话毕,不疾不徐地朝她走来。
他站定时,外面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谢砚礼站在秦梵身后,微微弯腰,修长手指捏起秦梵那只柔若无骨的指尖,慢条斯理地输入一串数字,而后轻点确认。
还没等秦梵数清楚几个零。
下一刻。
拍卖台上传来拍卖官略显激动的声音:“6号包厢的贵客报价7100万欧元,9号包厢的贵客还要继续报价吗?”
大厅内一片哗然。
万万没想到,6号包厢的客人居然这么大气,直接加价了1000万欧元。
秦梵也没想到,谢砚礼这么简单粗暴。
为她挥金如土的男人,怎么办,有点心动啊。
仰头看着已经站直了身子的男人,柔和的光线下,男人俊美深邃的面容格外充满蛊惑力。
谢砚礼察觉到她的视线,平平静静地垂眸回视。
似乎并不觉得他刚才输入价格有多帅。
“7100万欧元一次……”
“7100万……”
拍卖官声音还没落下。
忽然,9号包厢从窗口传出一道男人的声音,用英文说:“暂停一下。”
“我想跟6号包厢的朋友说两句话,嗨,兄弟,我拍这个蓝宝石是给我未婚妻求婚用的,能否别再竞价了?这个蓝宝石不值更高的价格。”
秦梵深以为然,确实不值,但她喜欢啊!
谢砚礼点开拍卖器上的话筒模式,用优雅的英文回:“送我太太当生日礼物,她喜欢,所以不让。”
那边包厢果然不说话。
秦梵:“……”
她现在特别欣赏他们家谢总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的好酷!
对方没想到谢砚礼这么坚持,知道跟他再杠下去也没好处,便停止了报价。
于是秦梵以七千一百万欧元,也就是五亿多RMB的价格拿到了本次拍卖会的压轴品。
秦梵想过拍卖厅可能会议论他们,但没想到,大家议论点放在了——
来自东方的神秘富豪太深情,为妻子多花一千万,也要拍下她喜欢的生日礼物。
作为本次拍卖会最大的金主爸爸,秦梵和谢砚礼离场时得到了特殊待遇,从他们拍卖会的秘密出口离开。
不用担心会被等在外面的媒体拍摄。
谢砚礼默认秦梵跟他回酒店。
总统套房内,秦梵没着急换下身上的旗袍去洗澡,反而端着这颗价值五亿的蓝宝石之星欣赏。
然而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谢砚礼在包厢内清淡的声音:
她喜欢,所以不让。
她很想知道,谢砚礼说这话时,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秦梵思考的时候,表情苦恼。
不知不觉,先去浴室洗澡的男人已经出来,身上松松地披了件黑色睡袍。
遥遥望着灯光下皱着眉头的女人。
明明身姿摇曳,美貌旖旎,偏偏那张活色生香的小脸上露出纯真清澈的表情。
极致的对比,带着不自知的勾人。
谢砚礼遵从心理与生理的反应,从她身后抱到旁边沙发上。
秦梵猝不及防,一双桃花眼睁得圆溜溜的,倒是显得旁边那眼尾的泪痣越发鲜艳。
谢砚礼指腹犹带潮湿,顺着那滴泪痣用力蹭了蹭。
顿时,那点红色晕染至眼尾,露出里面那点可爱的原本的泪痣。
秦梵同床共枕多年,自然明白他眼神代表了什么。
但想求欢就直说,没必要故意弄脏她的妆吧!
“……你干嘛!”
“我妆脏了,你还能吃得下口?”
秦梵两只纤细的手腕用力,掌心抵着他的胸口。
那颗圆润的蓝宝石被她按在了谢砚礼胸口位置,抵得他心脏隐隐乱了一拍。
谢砚礼眼神收敛,随意将那颗蓝宝石丢到秦梵头顶沙发边缘位置。
完全不在意那玩意儿价值五个亿。
秦梵紧张地翻身要去找她的新欢小宝贝。
刚转了个身,忽然,耳边响起一阵裂帛声。
“啊!”
秦梵身子陡然僵住,婆婆大人送她的旗袍啊!
谢砚礼膝盖恰好半压在她旗袍开叉的位置,听到这道声音后,神色平静地伸手。
下一秒。
令秦梵‘毛骨悚然’的裂帛声再次响起。
伴随着的是皮肤突然暴露于空气中的危险感。
秦梵心态崩了:“完了!”
谢砚礼薄唇顺着旗袍裂开的位置一路往上,客房冷白色的光线下,秦梵的皮肤又薄又嫩,白皙莹润,让人格外有胃口。
谢砚礼微凉的薄唇贴着她,偏冷的音质染上暗哑:“赔你十条。”
秦梵本就敏锐的身子轻轻颤抖,轻软的声调也带着几分小颤音,“你不懂。”
这不是赔不赔的问题。
她还得穿着旗袍跟婆婆视频呢!
谢砚礼看着破碎的布料尤挂在秦梵雪白的肩膀上,慢条斯理地将修长手指覆在她脖颈处的纽扣位置。
秦梵眼睫轻颤,手臂提不起力气推开他假模假样的动作,旗袍都毁了,他还装着解什么扣子啊!
谢砚礼解完后,起身抱着她去浴室,从善如流地应道:“好,那不赔了。”
秦梵:“……”
扭头看着卡在沙发缝隙中的那颗闪闪发光的蓝宝石——
旁边那堆撕碎的绸缎布料充斥着凌虐的美感,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为了蓝宝石。
要不忍一晚?
秦梵心神恍惚,直到被人放到了放满水的浴缸内时,看到男人也迈了进来,才发现,事情可能并不在于她要不要忍。
而是——
谢砚礼根本没给她选择余地!
……
……
翌日清晨,薄光顺着旁边落地窗玻璃照射进来。
秦梵感觉到脸颊上侧痒痒的,下意识握住了在她脸上作乱的那只手,缓缓睁眼。
入目便是谢砚礼那张俊美面容,以及他手中捏着的眼线笔。
秦梵眨了眨眼睛和他对视:“……”
下一刻。
余光瞥到旁边窗户时,秦梵乌黑瞳仁陡然放大:“谢砚礼!没拉窗帘!”
谢砚礼被她握着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