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疯了!”她在心里重复着,念叨着这一句。
旁边,朱八妹还没有睡过来。
晨曦的光线从窗户的缝隙间投进来,洒落过来,照到了她的侧脸上。
她睡得香甜,似乎还做了什么美梦,砸巴砸巴着嘴,将叶瑜然搂得更紧了。
叶瑜然感受到腰间的手臂,腿上夹着的腿,似乎有些明白自己昨天晚上会做这种梦了——肯定是朱八妹害的,睡觉前还一口一个“甘公子”叫着,睡着了还这样抱着自己,能不做梦吗?
还有一点就是,作为过来人,原主与朱老头的夫妻生活肯定还算“和谐”,这具身体也被“调/教”得非常成熟。
说不定在她没有穿越过来之前,原主和朱老头还时不时有一点夫妻生活,结果她穿越过来之后,找借口跟朱老头分了房睡。
所以,她这是想了吗?
夫妻敦伦,天经地义。
这原本没有什么,但是她怎么可能对一个老头子感兴趣?!
穿越过来的时候,虽然她已经是大龄剩女了,但也不过三十岁出头,跟原主相比,真的要小很多。
三十来岁的男人差不多,一个糟老头子……
叶瑜然想想,还是算了吧,她宁愿“饥”着,也不想囫囵吞枣似的,随便下口。
唉……把身边的人扒拉一个遍,貌似也就甘公子有点想像空间,也难怪她在做这种梦的时候,会把甘逸仙的脸代入其中了。
也不知道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尴尬?
叶瑜然从床上起来时,几个儿媳妇也都起来,各自忙活了起来。
早餐过后,男人们下地收稻子,女人们继续负责“脱粒”的事。
虽然打谷子,叶瑜然想出了一个好办法,用方斗代表棒槌,但是晒谷子她却毫无办法。
古代的地面不像现代,还有水泥什么的,整个一个泥地,也就有钱人家会铺个青石板什么的,像他们这种农家怎么可能铺得起?
但粮食,总不能晒到泥地上吧?
所以,古人的智慧在这种时候发挥作用了——席子。
一张张席子在院子里铺好,打好的谷子铺在上面,薄薄推开,再用像“爪子”一样的竹钉耙在上面“抓”几下,将洒落在上面的残枝败叶给收拢了,清理掉。
这个时候,往往都会将孩子圈在家里,给他们一根竹杆子,负责驱赶前来偷食的鸟儿。
小孩子若是实在不乐意,那就得大人出马,自己守着。
辛辛苦苦打的粮食,总不能让麻雀都给吃掉了吧?
大宝、二宝非常懂事,见家里开始晒谷子,便没有再跟朱七出门,一大两小守在院子里。
虽然有点无聊,但他们互相考着对方“题目”,从加减法到背诵下一句,倒也自得其乐。不仅如此,大宝似乎还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找了一个簸箕过来,用一根竹杆撑在下面,想要抓鸟。
对于小孩子这种偷自家粮食捉鸟的“游戏”,叶瑜然当作没看到,只是暗中观察,他们能不能抓到。
这就是跟鸟比耐力与观察力的事情了,你若没有它们的眼力劲和敏捷的动作,很可能簸箕还没有落下来,鸟儿就听到动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