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能浪费,所以李氏在下手的时候,还不忘记拿了盆过来,将兔子血和鸡血分开装进了不同的盆里面。
叶瑜然没看过剥兔子皮,就过来看了一下。
她还以为杀兔子是特别什么血腥的画面,不想根本不是,只见李氏将兔子倒吊在柱子上面,用手扯着兔子的耳朵,拿着檊面仗在兔子的耳朵后面一敲,它就死了。
叶瑜然:“……”
“要是有酒就更好了,我听我爹说,他跟猎户学的,杀兔子喂兔子一点酒,过一会儿再杀,味道更好。”李氏手脚麻溜着动作着,还没忘记提兔子肉怎么做更好吃。
“那你们家做过?”
“哪能呢,”李氏说道,“就我家那条件,能逮到一只兔子都是侥幸,上哪儿找酒去?”
就说话的功夫,她已经将兔子头朝上地重新吊好,把它四个爪子上的末节给割掉了。
因为兔子才刚死,还是温热的,血流了出来,李氏找盆接好。
接下来的画面,才是真正的血腥。
她从兔子的嘴巴开始,用刀一点一点地将头部的皮给剖了下来,连耳朵带皮毛的,全部包在里面。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叶瑜然很快就看到,兔子皮被她翻过来,慢慢地就到了兔子脖子的地方。
李氏继续往下翻,慢慢往下拽,一边拽一边用刀割沾在皮上的肉。
她非常小心,怕把皮割破,也怕浪费了兔子身上的肉,十分有耐心地慢慢剐着,花了很长时间,才从身体剐到了前腿,再剐到了后腿,最终剐到了尾巴的地方。
“呼……好了!”李氏用手臂抹了一把额头,手里拿着的便是一个毛朝里的“皮筒”。
叶瑜然这才发现,她的额上已经有些湿了。
“要是累了,你休息一下再弄。”叶瑜然说道。
“不用,赶紧把另一张弄好,呆会儿还要硝皮。”
“皮要怎么硝?”
“用盐和矾的粉末,抹到带肉的皮上面,揉搓,一直要把里面的油脂揉搓出来,然后再用竹片子把皮毛撑开,挂到阴凉通风的地方晾干……”
叶瑜然听着,感觉好像不难,但是她也知道,这种事情是说着容易,做起来难。
就像李氏剥皮的这个东西,若没点耐心,还真不好办。
叶瑜然望着开始处理第二只兔子的李氏,默默在心里表示:我还是小看李氏了,其实她比我想的要有耐心多了!
当她发现自己总是不断地在李氏身上找到优点,就不得不感慨原主的眼光好了,这果然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儿媳妇”,嘴巴甜,会做生意,又能干,简直“全能”了。
当然了,李氏那点爱“嘴碎”,占人小便宜的毛病,要是能够改改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