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杜蓬一脸哀容与沮丧,他看着平推车上的尸体,嘴里絮叨着:“还是高手呢!怎么就被人锁定了位置,我叫你别随便走动,你却不听,被人锁定了你就发求救信号啊,你又怕我暴露了,其实就算有人猜疑到我,又能怎样,我有办法应付啊,要你逞什么能,把性命送掉了。组长怪罪下来,我该如何解释.....现在任务还没有完成,老三自那天晚上说去取东西,到现在都没有音讯,肯定是出事了,我又不能自己去找,你们眼睛一闭,扔下我一个人,独木难支,举步维艰,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
他念念叨叨,心情沉痛,面前的平推车上,躺着自己的袍泽,他们与自己有着共同的理想与信念,并为之付出巨大的艰辛努力,可没有达到他们预期的局面,反而是损兵折将,建树甚微,这使得杜蓬感到自己压力山大,心中惶惶不安,身边一时又无人可以倾诉,倍感焦虑,所以才将所有人都撵出去,独自悼念一下袍泽,也借此平复情绪,整理思路,如何应付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再次出现在属下面前的杜蓬一如往常的镇定与自负,他吩咐山迪道:“将所有的证据归纳整理留存,编号归档,通知安德森副总警监,告诉他人已经抓住了,在押解的过程中,属下疏于防范,凶犯服毒自杀,已经由警察总部技术处盖棺认定,证据确凿,是否做结案处理?”
“安德森昨天来过的时候,已经表过态了,他说案子背后疑点丛丛,主犯虽然授首,但案件本身的起因、其中的隐情、案犯的作案动机、想要达到的目的皆不明确,所以他要求案件应该继续调查下去,专案小组理应继续存在下去。”
“嘿嘿,这个他说的不算,我会向城邦议会陈诉理由,要求结案。”杜蓬轻笑道。
“可是,还有老九,到目前为止,老九还是了无音讯啊!”山迪怀着痛惜地心情道。
“老九是老九,希曼是希曼,二者不是一回事,也不应当想当然的并案处理,应该分开调查,一旦有线索确定两个案子是相互纠葛的,互相牵扯,到那时再视情况而定。”杜蓬决心已下,不容更改,坚持道。
“是,我这就着手安排,并派人通知安德森先生。”虽然山迪不知道杜蓬的用意所在,但是他却是一个听话的执行者。
“对,不容许安德森节外生枝,目前城邦的稳定高于一切,我们下个月将迎来城邦议会换届大选,如何度过这个非常时期是我们现在应当考虑的,并且我的动议案也是出于此原因发起的。”
站在杜蓬身后的维托看着这个高他半头的身躯,心中对这个男人不竞很是佩服,首先他能自我疗伤,性情坚定,手段花样百出,颇有些愈挫愈强屡败屡战的意味,典型的不达目的不罢休,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这种精神感染到了维托,甚至在他今后的成长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回到了办公区,见他们回来,马龙迎了上去,然后跟着杜蓬的脚步,口中低声请示道:“简凡在会议室内等候您,您看是见还是不见?”
昨天会议结束后,杜蓬没有精力再去处理简凡的事,对于这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左右手,怎么还是有些感情的,并且简凡没有公然反水,在关键的时候还是在维护自己,这让杜蓬下不了手去处置他,所以他今天还请谢尔盖帮忙调解,请求议会对其行为免于追究,也算是高抬贵手了。至于鲁伯特,此人爱摆弄是非,热衷追求命令,有自己的打算和想法,这对于杜蓬而言,是万万不能容忍的,于是随便编了个理由,将鲁伯特调到下面的区去做一个小警长了,这也算放了他一马,依着杜蓬以前的性子,能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