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简凡也在喝酒,在自己家里,到现在为止还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被驱离出了秘书处,不知是日子过的太安逸了的缘故,还是酒精麻醉了大脑,反应迟钝了,把什么重要的工作做错了或是遗漏了?简凡左思右想,查找着原因,可直到再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酒,却怎么也倒不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找到答案。
“阿槌,拿瓶酒。”简凡往里屋喊了一声。不大的工夫,一个身材高大,体型肥胖的女子脚下生风,快步走了出来,从厨房里转了圈,手里多了一个瓶子,又是快步如飞,到了简凡的桌前,声音委婉的道:“少喝点吧,别又喝醉了。”很是体恤的样子。
“我晓得,再喝两杯就好,两杯就好。”简凡打着呵呵,乐在其中的模样。胖女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放下酒瓶,转身进了屋。简凡看着妻子的背影,心里美滋滋地,别看女人身材肥胖,长相普通,但里外都是一把好手,替他生就一双儿女,操持着这个家,不管自己什么时候回来,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兴趣来时,和自己对饮小酌几杯,服侍周到,这样的日子就算给个神仙也不换的。可眼下,自己不知道哪里出错,被局座以便衣队无人把持为借口,将自己从总部秘书处调至便衣大队,虽说看似自己掌握了一支颇具实力的武装力量,并且具有秘密侦缉、抓捕、刑讯、甚至暗杀这样生杀予夺的大权,可简凡非常清楚,这个便衣队现在名义上由自己全权负责,实际上这是杜蓬耗费大量心血打造的私人武装,那些中小队长们都是杜蓬亲自挑选,专门培训的,所以不管何时由何人担任便衣队的大队长,都只是一个提线木偶,还是要听从杜蓬的调配差遣,这支武装只会效忠他们的缔造者,这一点简凡很有自知之明。
可是现在简凡清楚的认识到,只要自己在这个大队长的位置上干不出一点成绩,让杜蓬觉得自己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自己就慢慢地被边缘化,并且最终从这个政治利益体中消失。所以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尽快做成一件大事,让所有人都能为之侧目的惊人之举。可当下什么才是惊人之举呢?简凡盘算了许久,就只有希曼的案子了,如果自己能想办法破了希曼被刺案,抓住凶手,再顺藤摸瓜,揪出背后的主使者,那岂不是大功一件,即为局座分了忧,正了名,又能在东沪城邦所有的政坛大佬前大大的露一次脸,那自己就真的能一下将自己所失去的尊严与形象一下全给挽回来。
一开始简凡还真不敢有这样的豪情壮志,可当左徒失踪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他突然一下子觉得这个想法非常有可能了,蠢蠢的心开始活泛起来,他找来了和自己关系不一般的第四中队队长李德,在秘书处的时候,自己曾经给犯过大错的李德掩盖了一下错误的尺度,顺便又给他求了情,杜蓬这才没有深究,自从那以后,李德对简凡那是感恩戴德,没曾想简凡突然空降便衣队,两个人迅速结成统一战线了。
议会大厦座落在第九区,那张画像上的嫌犯还一直在第九区藏匿着,种种迹象表明他没有机会窜逃到其它区,这就为搜捕和蹲守缩小的范围,也提供了实施的可能。基于此基础之上,简凡和李德制定了一整套的秘密监视、逐条街道的清除、并在每个街口设置暗卡,派人蹲守,就这样逐步的缩小范围,这些天来,他们已经将嫌犯可能藏匿的地点缩小到几个具体的小区和建筑群里,目前,第四队的大部分队员已经将这些小区和建筑严密的监控起来,街面上外松内紧,事实上在整个第九区内活动的每一个人甚至每一间房屋,都受到了严密的监控,嫌犯除非能长时间的不出外活动,只要泛个头,就肯定会收录在街道的监控摄像仪、便衣队员的随身工作记录仪、无线通讯声频传输仪中,这些数据全部都会传输到总部信息数据库中进行比较,强大的数据处理器能在最短时间能比较出嫌疑人的共性特点,然后立即向所在警队发出警示,提供嫌犯的所在位置和行动轨迹,进行抓捕。
别看现在简凡现在斯斯然在家里小酌独饮,其实他是在等李德从现场传来的消息,他们约定,一旦发现嫌疑人,即行抓捕,并且立即审讯,尽快撬开嫌犯的嘴,将这份功劳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里,然后到局座乃至朱彤、安德森、谢尔盖这些大佬们面前邀功,且不必说什么请赏的话,像这样大的功劳,一定能让局座再次对自己刮目相看,将自己重新调回总部秘书处,过像先前一样,东沪城邦警察系统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悠闲快活的日子。
不知不觉中,这酒壶的酒也快见底了,简凡也感觉到了醉意,歇了吧,看来今晚又等不到消息了,也不是个着急的事情,得慢慢来,听大家都说,那个枪手不是一般人,极其狡诈,反侦察能力强,攻击力也是突出,是杀手中的佼佼者。
简凡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就准备回里屋休息,倏然,手腕上的光电腕表,也是信号接收器发出一阵细微的震颤,这是在提醒自己的主人,有信息了。
简总,第五小队的弟兄在议会大楼背后方发现一道涧谷,这道涧谷在地图上显示是属于军事隔离区,属于军事重地,从涧谷的结构看,都是混凝土结构和原始山体的混合结构,有几名兄弟就尝试着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结果在涧谷底部发现一具死亡不超过四十八小时的尸体,尸体是被人正面枪击导致死亡,尸体破坏相当严重,既有高空坠落摔过的痕迹,又有小兽虫蚁啃噬过的痕迹,面目全非,无法辨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