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
“什么?”
“左徒,刑神。”维托的声音急促而慌乱。
杨铮大吃一惊,赶紧挥舞着手电筒奔到维托的身边,维托半蹲在灌木丛里,怀着搂着一个人体形状的物体,用电筒对着其身体和脸部照了两下,这才辨认出果然是个人,他满脸血污,左手肘部断开,白骨支出皮外,典型的开放性骨折,身上衣裤被刮破,两条腿上,好几条长几十公分的伤口,肌肉外翻,面目可憎,令人目不忍睹,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干裂,双目紧闭,整个人处于昏迷状态,维托以手探胸,还有微弱的心跳。
“还活着。”维托的声音微微颤抖,情绪非常激动,他仰脸看着杨铮道:“我们得救他,得送他去医院。”
杨铮摇了摇头:“不能送医院,他这个样子很有可能就是杜蓬或者他手下人干的,现在整个城邦所有的医院都归医务总局管理,而他们和你们警察总部之间有密切关联,且不说别人认不认的出左徒,就他这样严重的伤情,前面一送医院,警察分局立马就会来讯问缘由,他们能有几个人不认识左徒左总长的,随后杜蓬马上就会得到消息,他就算现在能活着,一进医院,还是死路一条,杜蓬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开不了口,让他把秘密永远埋在肚子里。”
“可不送医院他马上就得死。”维托提高着声调激动地道。
“不能送医院,只能找熟悉的医生,并且还要能守口如瓶的人。”杨铮眉头深蹙,沉思了片刻道。
“哪有那样的医生?你得救救他,他不该这么就死了。”维托显然清楚自己没有这样的资源,他眼巴巴地看着杨铮,期望着杨铮能说出他有这样的熟悉的医生的话来。
“我知道,我知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杨铮伸手指敲着自己的额头,嘴里咕噜着道:“我听人说过,是有这么个人,他是十九城邦医院的医生,平时就缩在医院里也不出来,但是他却暗中为那些特殊的伤患提供医疗帮助,这所谓的特殊的伤患就是指那些在法律控制之外,其它各种原因造成的伤情病情,但我也听说,这个医生的性情格外的孤僻,不是有熟悉的朋友带去的,他绝不会收留救治,甚至会向警察报告。”
“那你有没有认识他的朋友?”维托情绪焦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