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新回到了地下室,到得此时,他们算是不虚此行,维托根据案发现场的实际状况,再结合自己机缘巧合得那些隐情,他成功的站在自己的角度破解了案件的真相,虽然还缺少实证来证明,但却是最符合实情的情景再现。这就是他要冒着巨大的风险,恳请杨丞帮进入议会大厦,最后杨丞出于自己个人的目的,让来杨铮带着他反向而行,从地下通道里进入大厦,来这一趟得到的最终结果,印证了自己内心那个结果,让他的心踏实下来,不在抱有幻想。
除了这个,两人还各自获得了一枚价值珍贵的日月金币,因为当前共和国所使用的是社会平均分配制,消除了货币,消除了贸易,这导致了很多的平民没有货币价值的观念,不知道货币的价值,更不知道这种贵重金属的价值,只是觉得很好看,可以用于装饰而已。所幸是杨铮这样的出身名门的子弟看到了这金币,他们大都见识广阔,对于这样的稀罕贵重品,或是耳濡目染,或是家族长者口口相传,对这些旧物都是颇有了解,而无意中能得到这样贵重的稀罕物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巧合之极。维托对这个东西还是没有什么概念,但杨铮则是不同,因为他家和希曼的关系,他早就听说过这日月金币,父亲和母亲在说起金币时,脸上都带着神秘之色,言辞中隐约提到太阳神庙、至尊元老的字样,所以他知道这金币一定与传说中的太阳神庙有着一定的联系,今天能得到一枚实物,他自然是欣喜万分,想着将金币交给父亲母亲都看一看。
两人重新戴上电子导航眼镜,调节好照明灯光,然后退到石门的旁边,和外面一样,石壁的旁边一块石块的后面设有一个电子显示屏,上面闪着微弱的光芒,维托伸出手指,准备输入密码,然之间他的脑中灵光一现,手指拐了个弯,点击了最右下方的重置健,屏幕上光芒一闪,显示出输入原密码,输入新密码,再次输入新密码,确定修改,输入原密码,重置成功。
看着维托手中的动作,杨铮心中暗自称赞:此人头脑聪明灵活,行事缜密,喜怒不形于色,重信守诺,虽然是合成人,但是比像自己这样的自然人毫不逊色,甚至还有过之无不及,他这样一搞,就将这通道给封住了,只有自己二人能打得开,给那些野心暴力的阴谋者们无形中设置了一道障碍。
重置了密码,维托冲着杨铮笑笑,那意思事先没跟他商量,表示歉意,杨铮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又示意他开门。维托输入新设置的密码,石壁在轨道上只发出了一点细微的摩擦声,缓缓打开,维托和杨铮走了出来,又进入了地下通道里,门禁的感应装置感应到了两人的影像后,石门缓缓合拢,复原如初。
回头的路上维托显得很沉重,所有的猜想都被印证了,人心的诡诈和阴险让维托感到全身毛骨悚然、心有余悸,自案发后,维托几乎每天的一大半时间都陪在杜蓬的左右,他自认为看到的应该都是最真实最自然状态下的杜蓬,所作所为即使有一部分是假的,做给人看的,那也一定会有大半是真的,不作伪的,好歹一半一半,这样的人可以揣摩出他的一部分心思,看得懂一部分他的行为举动,而这个杜蓬,东沪城邦的最高治安官,他的心思却完全无法触摸得到,因为他说的几乎都是假的,自从希曼被刺,案发之后,他所有的表现就没有一刻是真实的,他都是在表演,表演给所有的人看,他不但迷惑了自己的政敌、朋友、金主,还将每天和自己形影相随的亲信扈从们给逗弄的团团转,且毫无怨言默默地执行着他发布的每一道指令。此时维托为他们每一个人感到悲哀,他们完全就是这些位高权重的领导者手中的一枚棋子,一个工具,等这些棋子工具的利用价值消耗殆尽,他们就被视如草芥、弃若蔽履,更有甚者,如果无意中触犯了他的利益,极有可能被清除灭口,就像左徒。
从今而后,自己该重新调整与杜蓬之间的附属关系,该怎么提防他,使出浑身解数与之周旋,并且得想尽所有的办法趁早离开他的左右,这绝不是无谓的担忧,而是势在必行之举,如果不这样做,迟早有一天,自己也会面临这样残酷的结果,像简凡那样,已经算是大幸了。
低着头想着心思,脚下却没有迟缓,绕过前面的分岔口,前方就进入地下通道的中心地带,这里布置的犹如迷宫相仿,每个岔道口不是有两个分岔就是三个路口,如果不是佩戴这设置导航的电子地图,维托相信他们想出去,得大费一番周折,就这样有光标指引着,他们看这电子地图也还有些晕头转向,但不必担心迷途。
此时已经过了子时,两人急着赶回去,杨铮走在维托的前面,因为他是被父亲杨丞派来协助维托的,他有向导的职责,也有保镖的义务,他得保证将维托带出这错综复杂的迷宫。对于这点,他还是非常自信的,因为他对自己的身手非常自信。两人在迷阵中犹如燕子穿梭,脚下行如流水,快步如飞,眼见着绕道了中心位置的一个岔道口,这个岔道接着三个路口,如果没有电子地图,两人就走哪条路口的问题会选择上半天,更不用说每一个路口都是如此了。
走着走着,正在前进中的杨铮突然感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拽了一把,因为他前进速度快的缘故,在两股力的作用下,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单手撑在地上,他连忙扭头,刚要开口说话,就见一只大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唔唔…”他挣扎了几下,试图摆脱外力对身体的束缚,可一下又觉着那只捂在嘴上的大手松开了,再定睛看去,用手捂住自己嘴的人正是维托,他此刻正将一只单手慢慢的收回去,而另一只手正举着,竖起了一根指头,对自己比划着一个噤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