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话!杜局长日理万机,为了城邦的安定团结日益操劳,是我冒昧打扰了,深感不安,只是我此番前来的目的,却是为了杜局长您呐!”杨丞当了二十多年的议员,政治经验丰富,官场那一套更是门清,他先入为主,直接将问题扯到了杜蓬头上,既有示好的意思,也有警醒的作用。
“哦?”杜蓬故作疑惑状的问道:“杨老此言何出?”
杨丞微微一笑道:“杜局长是个明白人,又何必要老朽直言。”
杜蓬仰面打了个哈哈,杨丞也是一脸微笑,两人四目相碰,旋即分开,彼此已经明白对方的心意。
“杨老,您年尊辈长,是我等的前辈,但有些话我却不得不说,你家那位大公子,年纪也已老大不小了,却是言论失当,行为悖逆,触及共和国执政基础,已经趋于反动,是必定要列入重刑之列的,后来希曼元老来找我,说是看在您老的面子上,让我从轻发落,我一听是您家的大公子,自然要卖这个面子,于是我就叫人将他和其他人区别开来,单独羁押,另行建档,也好对您有个交代,这不,今天您上门来了,我正好把人交还给您,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下您,除了要严加管教之外,最好是将大公子送出东沪城,在其它地方呆上一段时间,免得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无事生非,说我们包庇纵容什么的,到时就对外就难以交代了。”
杨家父子俩没想到杜蓬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主动放人了,现在别人先亮出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向自己示好,也就是逼着自己要表态,谁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也装不过去,一旦你真敢那么做,别人也就敢说话不算数,到时就拉破脸,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杨丞这样久于世故的老江湖如何能不晓得,他连忙口打嗨声道:“呀,家有不肖子,不听管教,令家门蒙羞,老朽惭愧之至,幸得杜局长庇佑,才得以保全这条小命,老朽感恩不尽,刚才您的建议,说到我心里去了,我亦有此打算,待其回家之后,即刻将他送到京华他舅家,让他两个舅舅严加管束。”他面带感激,连连拱手,然后顿了顿,接着道:“杜局长,还有一事,就是我那老友希曼被刺的案子,作为他的老朋友,我为他的遭遇感到震惊,凶手气焰之嚣张简直令人发指,我恳请杜局长一定全力缉拿凶手,将其绳之以法,并且揪出背后主谋,将他们明正典刑,以儆效尤,我和希曼元老的那些知交好友们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说完,杨丞从怀中摸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放到桌面上,缓缓推到杜蓬的面前,杜蓬眼角顿时闪过一丝喜色,他拿起打开,扫了两眼,顿时笑逐颜开地道:“杨老高抬杜某,杜某感激不尽,有了你们的支持,我定当能缉拿凶手,查清事实真相,还希曼元老一个公道。”
“如此,就多谢了,叨扰多时,老朽这就告辞了,我身边的这个是我不成器的二儿子,如果杜局长有什么事,派人和他说一声就行了。”说完,杨丞站起身来,冲杜蓬拱了拱手,眼睛扫了一下他身后的维托,面带笑意,微微颌首,告辞而去。
“太好了,没想到杨老头这么上路子,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如果这份名单上的人都为我所用,我还怕他朱彤、就算谢尔盖也奈何不了我,接下来的议会选举我就一定能把朱彤挤下台,当选议长。”杜蓬兴奋地在办公室内打着圈,不时看一眼那张纸,纸上是一份详细的名单,上面不是希曼的门生就是杨丞的弟子,这些力量一旦附属于某个政治派系,一定实力成倍数膨胀,也难怪杜蓬兴奋到不能自已。
“简凡,立即派人,秘密联络名单上的人,我要知道他们的态度,确定杨丞和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愿意听我调遣,然后你在秘密安排人,将杨钦送回家去,并督促杨丞,让他把这个惹祸精给送走,别在这个时候再给我惹事。”
简凡应声去做安排,办公室里只剩下杜蓬和维托两人,这时杜蓬站定身形,一动不动地看着维托,突然问道:“维托1000,你是不是认识杨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