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韩年的眼珠一转,然后他故作兴奋地说道:“几百万,这可真不少!”
“吉野君,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你放心,等我发了财,肯定忘不了兄弟你!”
吉野直清也没有在意,他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他把注意力转到了魏大勇的身上。
吉野直清笑道:“藤田君,咱们可是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啊!”
“上次我听冈本君说你受伤了,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魏大勇龇牙咧嘴地笑道:“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多谢吉野君仗义出手,要不是你的药,恐怕我非得丢掉半条命不可。”
吉野直清笑道:“嗨,大家都是朋友,说这些就太见外了。”
“正好今天我也腾出了一个空,咱们大家可以一起好好的喝顿酒!”
魏大勇笑道:“那可太好了!”
韩年笑道:“吉野君稍等一下,我现在就让酒店去准备酒菜。”
吉野直清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跟魏大勇闲聊天。
吉野直清问道:“藤田君,你们最近这段时间都去哪了啊?”
关于这一点,韩年早就跟魏大勇串通好了说辞。
魏大勇笑道:“前段时间,我一直在晋西北那边四处跑。”
吉野直清点头道:“虽然我没有干过倒斗的事情,但对此确实也有所耳闻。”
“你们这一行就是这样,平日里比较辛苦。”
“要么半年不开张,一旦开张,那就是横财到账!”
魏大勇点头笑道:“确实如此。”
“只不过,可能是最近比较走霉运吧。”
“前段时间,我跟冈本君我们俩找了好几处支那大墓。”
“只可惜,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要么是机关太多进不去,要么就是假墓。”
“为此,我和冈本君我们俩白头发都熬出来了不少。”
“要不是偶然得知,支那部队最近在押送咱们的一名高级军官,恐怕我们现在已经离开晋地,直接去秦地了。”
“秦地?”吉野直清惊呼道:“那边可是支那游击队的大本营啊!”
“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们也敢去?”
魏大勇叹息道:“正是因为秦地太危险了,所以我和冈本君才一直在晋地这边瞎晃悠。”
“可是眼看着这么长时间什么收获都没有,我们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吉野直清叹息道:“哎,世道太乱,什么都不好干啊!”
听到这话,魏大勇故作好奇地问道:“吉野君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你在双峰县这边不是挺好的吗?”
“据我所知,双峰县这边最近也没有发生什么乱子啊?”
吉野直清叹息道:“唉,藤田君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实不相瞒,我们第九旅团在双峰县这边一共有五个步兵大队。”
“但是,我们这五个步兵大队之间相处的却并不和谐。”
“之前旅团长在的时候,我因为跟他是同乡,所以就比较受宠。”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跟另外的四个步兵大队的关系渐渐的也就越来越远。”
“旅团长在的时候,他们因为顾忌着旅团长所以不敢怎么样,甚至有时候还会刻意的想要巴结我。”
“但现在旅团长不在了,那四个步兵大队直接就把我给孤立了起来。”
“特别是第37步兵大队的饭付辅夫,他是看我最不顺眼的。”
“每天在他们的孤立之下,我也不好过啊!”
听到这话,魏大勇的心里忍不住地撇嘴道:原来你们这些小鬼子也会争宠,也会搞内讧啊!
强忍着心中的笑意,他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吉野君你也不容易啊!”
吉野直清叹了一口气说道:“谁说不是呢!”
“现在我们第九旅团本来就相当于是个没娘的孩子一样,除了日常的补给之外,什么好事都落不着我们。”
“再加上我们的内部也不团结,我现在在这双峰县里呆着,就跟度日如年一样!”
就在这时,韩年回来了。
他开口问道:“既然吉野君每天过得这么煎熬,那你有没有想过解甲归田呢?”
吉野直清叹气道:“我怎么不想?”
“当初越生将军刚出事的时候,我就已经试探性地提交给退伍申请函了。”
“但并州城那边直接给我打了回来,他们说现在正是帝国需要我们的时候,让我不要因为这一点小小的挫折就轻言放弃。”
韩年笑道:“吉野君,要不你干脆想个法子金蝉脱壳吧?”
“金蝉脱壳?”吉野直清愣道:“什么叫金蝉脱壳?”
韩年解释道:“金蝉脱壳是源自古华夏的一个成语。”
“关于这个成语,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传说,寒蝉在蜕变时,本体会直接脱离皮壳,只留下蝉蜕还挂在枝头。”
“所有人都以为那枝头上还有寒蝉,但那只是寒蝉的皮壳而已。”
“而寒蝉的本身,则是不知道跑到哪里逍遥自在去了。”
吉野直清好奇地问道:“我又不是金蝉,没有皮壳,我该怎么脱壳呢?”
“难道用我的衣服来当做皮壳吗?可是这根本瞒不住别人啊?”
韩年笑道:“吉野君,你觉得华夏怎么样?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吉野直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说实话,我非常喜欢这个国度。”
“这里不但地势比我们东瀛帝国广阔,而且还有各个方面的文化也很有意思。”
“只可惜,这个国家的军事力量比较落后,他们的实力并不足以保护自己的这些财产。”
“支那有一句古语是这么说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觉得现在的华夏就是这个样子。”
韩年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只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华夏如今也在努力的往前追赶,他们的军事力量几乎是一天一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