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笼丘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正是那些不开灵智的蠢物,有那么几个在百年后,居然恰巧得了机缘,开了灵智。
偏偏又是凑巧,其中的一两只延兽在迁徙之时,遇到了栾雀。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巧,好似注定一般。
“我恨!”笼丘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败在此处。
之前,栾雀暴起偷袭与他,显然是早就有了准备,早就知道了那件宝贝的消息。
“恨,你又何必。只要你肯将那宝贝交出来,我给你一个重活的机会,又能如何。”栾雀好似怕笼丘不信,又连连劝解道:“那件宝贝,正如你所知威能惊天动地,若是我得了去,自然不怕你的报复,而且我也欢迎你来找我报仇。”
“如此,彼此都给一个机会,你觉得如何!”栾雀自认,这番话说的很动情很走心。
“不如何!若是在你动手之前,你想要那件宝贝,说不定我还会真的给你,至于说现在,想都不要想。”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彼此之间谁还不知道谁。
如果说,笼丘阴险的像是一条隐藏在花丛中的剧毒毒蛇的话,栾雀就是一只极善于隐藏内心的黄雀,最喜欢率先暴露出自己的行迹来招惹他人眼光。
如此乍看之下好似蠢不可及,可实际上他只是想寻个螳螂来,最终火中取栗。
至于说那只被他觊觎良久的蝉,死怕是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觉得,你还能反抗什么……”
眼瞅着,言语间笼丘仅剩下的那颗眼睛上的无数情绪、灵光在不断的爆散,栾雀又开始低吟起如歌一般的咒吟来。
声声咒吟如唱,湍湍浅声谧神。
不知不觉间,那只眼睛多了一丝迷惘,一丝怀疑和扭曲。
甚至随着浅浅的咒吟不断延续,无声无息间周遭的异样灵光、极寒道意都在蜕变、都在洗荡,化为一种更深沉更隐秘的惑神之力。
足足一刻钟的光景,在笼丘所化的那只眼睛,彻底睁大没了瞳孔的那一刻,栾雀终于又开口了。
“那件宝贝在哪!”
“在这里,就在这里……你慢慢找吧!”
深陷某种可怕意境之中的笼丘,自然而然的给了栾雀一个答案,可下一秒随着十八道血痕暴涨,那只涨大了三圈的眼睛,猛然间爆裂成血粉,直击那双莫名存在的眼眸。
“你敢……”栾雀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笼丘还在这里等着他呢。
这是自爆真血,这是自爆一命!
凶兽一族,自家本命真血最是可贵。每一滴,都要耗尽自身的心血、大道道意,千锤百炼才能成真。如此真血,不仅仅是命,更是自身底蕴、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