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师父让她过来,她又何必过来,这上九城的地界,这么多年来,都没有看到过一个好苗子。
若非她一直在让人网罗人才的话,单靠这上九城,只怕早就落败了,更别说其他了。
至于师尊所说,秦烟只是放在了心上,根本不会拿出来说话,她很清楚,自己和顾少安定然是不可能的。
她来自于皇族,望天首的门首,和顾少安的世界相差太远了。
又怎么可能会在一起呢?
他们的世界相差的实在是太大太大了,完全不可能融合在一起。
而顾少安这边,则是已经开心的快要飞起了,因为只要到了合适的时候,他就能够彻底的拜托这个身份了,到时候,莫云宗将不会再敢继续的欺负自己的师尊了。
而贺云长风若是想要更多的利益的话,只能是有求于自己。
顾少安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容颜。
今夜,顾少安全力的将自己的实力全部恢复到了巅峰的状态。
有了小兰送来的丹药,他恢复的速度非常的快。
在恢复了之后,他的眼神中迸发出强大的光芒。
“我现在的实力,无惧任何武师后期的人,要是真的遇上了的话,那对于我来说,也绝对是利大于弊,而且,只要我运用得当的话,完全能够将对方斩于马下。”
顾少安感受着自己身上的力量,嘴角逐渐上扬。
他现在已经是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标准了。
没有了魔卫道的攻击之后,整个夜晚都显得格外的宁静。
他站在了窗户前,感受着月光带来的片刻宁静。
仔细一想,这一路走来,好像也就今天显得比较宁静,其他的,自己好像一直都在忙活,至于在忙活什么,还真的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顾少安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了下来。
他想到了之前很多发生的事情,其中最想的,是自己的师傅。
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师父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师父现在咋样了?他有没有来看自己的比试,有没有在莫云宗受苦,又有没有吃好,喝好。
他的暗疾是不是又发作了。
想着想着,顾少安就有了一种想要回去的冲动。
但是他却十分的清楚,现在的他回不去,也不能回去。
他之前就发过誓,只有等到自己成才的时候,再回去。
到时候,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他顾少安的师父,是没有人能够欺负他,骂他是个废物。
他要等到自己彻底的成长起来之后,护着莫封一世安康。
日夜轮换,黑夜终将会散去,初日升起。
整个上九城已然是热闹非凡。
今日,无数的人都纷纷赶往一出地方。
上九城,囚笼之地。
所谓囚笼之地,就是关押着上九城无数罪犯的地方,里面的人,大多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是整个上九城的人都想要杀之而后快的罪恶之人。
他们的身上,背负着巨大的罪恶。
他们有的人是杀人如麻的魔鬼,是盗窃了一个普通人家的救命之财的小偷,是视人命如草芥的畜生,也是对女子行强迫之事的肮脏之人。
这些人,都被关押在了囚笼之地。
而上九城的狩猎之战,狩的,就是这囚笼之地,猎物,就是这些已经被判定了死罪之人。
顾少安等人此番过来,就是为了来了结了他们生命所在之地。
而他们,杀人最多者,获胜。
“诸位,哈哈哈,欢迎大家都来了囚笼之地,大家可以看到,这囚笼之地之宽阔,乃是我上九城建成以来,一直存在,为何?因为这里面关押着的,是我上九城历年来的罪犯。
他们这些人,千刀万剐死不足惜啊,所以,狩猎之战便是在这里,以他们的命为点数,杀一个人,获得一个点数,杀一个通脉,获得两个点数,而杀一个武士,则是获得五个点数,里面最强的有武王,击杀武师是二十,武王,一百,点数最高者,获胜。”
赵德宇振臂一呼,高声介绍了起来。
随后,他忽然又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能够告诉诸位一句,若是不幸被杀,那抱歉,上九城,概不负责,同时,你们也能够,自相残杀,想要退出的,可以退出了。”
他的话语落下,没有一个人的脚步后撤。
明显,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第三天的狩猎之战,他们已经是做好了准备,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重要的关头倒下呢。
如果在这个时候退缩,那么今后,又如何抬得起头来。
“各位,现在发在你们手上的令牌,就是能够记录你们的点数,而你们只需要杀了人之后,用令牌收集他们的鲜血,就能够收集好点数了。”
赵德宇说到这里,随后目光在人群之中扫来扫去,再次问道:“再次询问一边,是否都听明白了?”
“明白!”
震耳欲聋地声音从这些少年的口中传出。
赵德宇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开门。
顾少安在门开的第一时间,并没有第一个进去,而是站在了外面。
“顾少安,你最好让自己能够好好的活下去,我不想在这里,你就倒下了。”
慕天明路过了顾少安的身边,身体在发抖,明显是十分的克制自己此时此刻的行为。
但是他的话,顾少安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等着其他人全部进去之后,自己这才走进去。
“这顾少安,居然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其他人都已经是迫不及待的进去想要杀人获取点数了,而他,居然才慢悠悠的进去。”
楚河一边喝着酒,一边开口说道。
“这少年的行事作风,到不像是个少年,果然,这岁月才是最磨砺人的存在啊。”东南王笑道。
“东南王,难道说,长公主收下了顾少安,是因为皇主之位?”楚河猛然一问。
东南王秦无碍的表情顿时僵硬了下来。
但是他回头的时候,却看到了一脸笑意的楚河。
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呢,还是该哭。
这楚河,从来都不会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只要他想要说的话,根本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过滤,开口就能够说出来。
从来都不会认为你是皇亲国戚就会停嘴。
甚至,若是说到了这欢喜之处,还能够越说越起劲。
就好像是现在,他现在反倒是成为了一个更加欢快的说书人一样,不断的询问了一遍又一遍的问题。
东南王实在是觉得聒噪,只能是说道:“好了,楚河兄,莫要再问了。”
楚河听闻,立马安静了下来,毕恭毕敬地说道:“不好意思,是在下唐突了。”
“无碍。”东南王挥手示意。
囚笼之地内。
顾少安正在一步一步的走着,他的眼神随时警惕着四周。
进来了这里之后,生死全都由不得自己了,只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够活下来,而他要做的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