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继与雷疏晨之事周擎天明面上始终未插手。
至于暗里......
周擎天都忙坏了好不好,先是保住了去边关想靠北梁斥候脑袋升官的两人小命,之后又派出影查司之人,对四位公侯进行阻拦。
阻拦什么?
当然是阻拦四位公侯去打搅胡继与雷疏晨的新婚大喜。
胡继想抓牢这份姻缘的唯一办法只有一招,生米煮成熟饭。
听起来太渣男了,可事物发展不论目的,不论善意或恶意,只论事实。
有人好心办坏事。
有人目的是好的,结果是坏的。
从事实论,后来的胡继做到了他向雷疏晨保证的一切。
其实想短时间升官发财不是没办法,只要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在南方长城浪几圈就行,只是能在那里翻出两个浪花的人,都不求什么地位富贵。
胡继一个三门没开的人去南边,连当个炮灰都不够格。
周擎天心中是赞同这门婚事的,但很多事不以人的意志所转移,哪怕他是皇帝,是大儒,是合道境的高手。
至于四位结拜弟弟会不会找他闹,甚至因此生了嫌隙?
胡继此后余生能否对雷疏晨一心一意?
成为武将妻子的雷疏晨又是否能守得住相思之苦?
这些都是周擎天把握不了的东西,所以周擎天没有随手一挥赏了胡继一场泼天富贵。
胡继与雷疏晨也只是在周擎天的暗中帮助下草草拜了天地,但并没入洞房。
两位新人,在胡继老家后山巅坐了一夜,没展望未来,只是聊了聊各自过往。
第二日,胡继与董平良毅然向南,去长城。
富贵只能险中求。
清早,后山
雷疏晨对胡继此行显得很平静,这是门户差异巨大的他们想要在一起所必须面对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胡继点点头,他很想再稀罕两天新过门的媳妇,但他怕再多待些时日,就没勇气走了。
雷疏晨突然双颊绯红,低着头细声道“要不做了那个再走。”
胡继心跳陡然加快,全身气血都向一处涌去,差点被下半身支配的他,用了很大毅力才摇摇头。
雷疏晨并没失落,只是双颊更红了些。
突然,雷疏晨似乎想到什么,一拍脑门”哎呀,我给你求的护身符落在娘那里了。”
胡继道“我同你去取。”
雷疏晨点点头,拉着胡继向村里走去。
一路无话
两人进了祖屋,雷疏晨有些生疏的唤道“.......娘,我有东西落在你那。”
堂屋内顿时有声响传出,片刻后,一位和蔼妇人推开屋门,手里拿着一个荷包问道“是这个吗?”
雷疏晨点头欢喜道“对,就是这个。”
三两步上前接过荷包,雷疏晨撒娇道“谢谢娘。”
妇人和蔼一笑,她很满意这个儿媳妇,只是这样的姑娘,妇人自认为儿子其实有些配不上。
“对了娘,还有一壶酒。”雷疏晨不知为何,双颊的绯红突然蔓延到了耳根。
妇人神色迟疑,隐晦用眼神询问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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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晨。
雷疏晨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妇人眼中有欣慰,有愧疚的,但声音却无波澜,和蔼道“在屋里,我去给你拿。”
俄顷
妇人从堂屋内拿出一壶酒外加两个杯子递给了雷疏晨,抬头望向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院中的胡继责备道“还不带我儿媳妇去东厢换衣服,早晨山里露气重,你们男人一点不会疼人,跟你爹一个德行。”
自己老妈与媳妇之前的细微举动胡继一点没发现,这会儿被说教,他也只是讪讪挠挠头“诶”了一声,带着雷疏晨去了东厢房。
胡继进屋一看,屋内,瓜果齐备,一张大大的喜字张贴在对面墙面,屋内家具全部换新,还添置了梳妆台等女子所用物件。
进了屋,胡继第一眼就看到了木床上的鸳鸯被,两套新衣,以及红盖头。
胡继疑惑打量屋内各种布置,这些东西都不是他制备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娘亲了。
雷疏晨站在屋内已经看呆了,眼眶也有些红。
强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雷疏晨望着床上的盖头,将酒杯酒壶放在了身旁桌案,三步并两步,坐在床上,将盖头盖在了自己头上。
雷疏晨声音微颤的唤道“相公。”
胡继抿了抿唇,缓缓将那盖头掀开,盖头下是那张这辈子都不会看腻的动人面庞。
似是开了窍,胡继回身拿起雷疏晨刚刚放在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雷疏晨,一杯举在身前。
雷疏晨接住酒杯起身。
交杯酒。
两人一饮而尽。
这个流程,是胡继在石落城听那些已婚老兵说的。
接过雷疏晨手里酒杯,胡继转身就走,再不走他真怕自己定力不够。
拉门
没开
用力再拉
大门还是纹丝不动
‘不应该啊?’胡继仔细观察门枢,他怀疑是不是门坏了。
‘没坏呀?’
胡继不信邪,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
那扇按理年久失修,吃不住这么大力的木门巍然不动。
胡继放弃了,打算从窗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