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件事?
「对,就就这事儿。说的老可怜的,二姑家的表叔表婶不是租了老二的院子嘛,杨晓琳白天就跟我说了这事。
说表婶担心她外甥媳妇扔下孩子跑了就把她外甥媳妇请到向阳大队帮忙,连同孩子住在她家,就是杨晓琳家。
杨晓琳刚开始不乐意那娘仨几个住她家,后来还是瞅着那几个孩子实在太可怜,回他们自个家老被小孩欺负。
她说她想想就算了,就是有表婶外甥媳妇在,表叔讲究不好一起住,大概二姑心疼儿子每天两头跑说了儿媳妇。
表婶连眼睛都哭肿了,不知谁给她出的主意,她想找咱奶帮忙说和说和让她外甥媳妇带孩子去家元哥那边干活。
可咱家里谁敢让咱爷奶操心,得亏她还知道事先和咱大伯母通个气,所以大伯母就说找谁都不管用要家元哥
答应才行。
然后呢,咱大堂嫂给队里打电话说她那边招的都是干粗活的爷们,煮饭烧菜啥的也有她自个妯里俩人忙得过来。
就是有谁家带媳妇过去的,她们也得等那边有工厂正好大批招工才轮得上,要是想摆摊的话还不如在老家集市上。
在自个老家咋的总比在外头好混,在外头大堂嫂她说就是再想给人家搭把手也没空闲,她都打算送孩子回来上学了。
这不,大家都知道你老有本事,就是不知你在那边开了厂子,一个个都料定只要你点头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扯淡!」沈卫民闷笑,「我还以为出了啥事呢,连啥啥都寻思到了,没料到是表婶娘家的外甥媳妇,老远了。」
可不!远到姻亲关系外了,何况谁知所谓的等男人刑期十年之说谁知有没有内因,一旦插手就是没完没了的一滩浑水。
「再说了,别说关系老远了,就一条不想人家改嫁,谁敢掺和。表婶糊涂,还把咱沈家拉进来,被二姑骂都不冤。
至于孩子可怜……」沈卫民暗暗摇头,「爱莫能助,就是像沈浩那孩子一样有个为母则刚的娘还能搭把手。
这人不行,就是不相识没打过交道,单单听你说对方还带孩子一起跑去老二院子那边住就人品有问题。
就是说去帮表婶,娘仨是吧?一个女人带着俩孩子还是能帮表叔多少忙,稍稍讲究点的都不会让表婶为难。
日子再难,住自家屋子还能有谁赶他们娘仨出门不成,就是被欺负也是有限,她男人是被判十年又不是死了。
正经人谁不怕回头被她男人出来报复,别听杨晓琳胡说八道,她说对方孩子回老家老被欺负肯定是夸大其说。
孩子被人排挤被人说嘴肯定有,但被欺负到无法待在老家肯定是不可能,要是这样的话,这家子肯定都不是啥好东西。
一般来说一个村里谁家不沾亲带故,只有之前太过分了,村里才容不下她娘仨,那这样的人家也没必要帮。
我看她杨晓琳就是眼红老子日子好了,想给咱们两口子找麻烦,没准给表婶背地里出主意找咱奶的就是这娘们!」
人间清醒!
徐长青也有此猜疑。
她也觉得是杨晓琳一见到她就提人家娘仨咋可怜咋可怜的,其实就是不打自招,还是自作聪明想两边买好。
「那娘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你瞅瞅她今晚临走了当着咱娘的面还拿了咱家啥东西,老子都替老二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