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又仔细从头看了一遍,确定她爹没打其它暗语,她就接着先拿起了她娘写给她的一封信打开看。
她娘的字是写得越来越好了,但也没提到白蜜,通篇就一个意思,等落实好了学校记得给家里打个电话。
这个是肯定的,不用吩咐,她都不会忘。再瞅了瞅信尾处,她弟弟妹妹写的“姐姐我想你了”之类的字?
徐长青不由笑出声,再从长青园“取”出相册看了看,她心情更是大好,所以说有没有白蜜于她来说真不重要。
一切都不一样了。
就是白蜜能得到娘原谅如愿回娘家那又如何,爹心里有数了,弟妹大了更机灵了,这个白眼狼已经成不了威胁。
倒是如今在港城的方俊……徐长青望着房门,右手一边轻拍着自己右腿,等回过神她不由勾起嘴角嗤笑。
那王八蛋应该很喜欢她安排的大礼,这便足矣。摇了摇头,徐长青继续看信。别说,信还不少,有的看了。
沈卫民出门打了个电话回来,他就见徐长青已经躲进电脑房看信。再瞟了眼她腿上只有一个牛皮纸信封?
处于对徐长青看信喜欢先放腿上一封封看完恢复原状放在茶几上的这一点习惯来说,沈卫民就心知她差不多是看完了。
就等手上几张信纸翻完,再套进腿上这个信封里面放回茶几上。于是,他也不开口地拉近一张椅子入座等着。
“刚子呢?”徐长青抬头瞟了他一眼,“又趁机溜回学校了,还是去对面院子了?我不是说了让他今晚住家里。”
“听你才怪。对面院子就热闹得很,他宿舍里就有两个人在学校吃完晚饭来了,这会儿一帮人就在天南地北胡侃。”
“是嘛,没听到声音的。”徐长青将手上信纸按原样折好塞进信封,“也对,天冷,可不就待屋里聊天更暖和。
要不要看信?啊,不看啊。行,我来跟你说说这些信上大致都提了什么事情好了。先说我爸妈爹娘写的……”
徐长青将看完的最后一封信放回茶几上便站起身,边往电脑桌方向走去,边长话短说的提了提信上内容。
开什么玩笑,现在还开机要等几点钟回房休息?眼见徐长青转身去往电脑桌方向,沈卫民眼疾手快地揽过她肩膀就往外走,不等徐长青反应过来,他就附和着“是嘛”、“原来如此”之类的话语回应。
“……好了,我说完了。”徐长青好笑地斜了眼忽悠着她一路回到西耳房洗脸烫脚的沈卫民,“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
“有!”沈卫民果断应声,“我之前出去打了两个电话,听说她去年腊八那天倒是有去了一趟方家。”
此“他/她”是谁,不言而喻。
“说是想年底带孩子回一趟娘家,方家许是怕孩子被她抱走,咱们这边就不寄东西过去,方丽就说哪天走她一起去。
据说那孩子在方家过得倒是还可以,街坊邻居都知道那孩子的姥家不是不要孩子,寄到方家的东西就够养十个孩子。
所以哪怕是看在咱们这边没停下寄东西的份上,孩子倒是没受啥罪,这是今晚第一个电话里打听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