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给乐的!可很快的,沈卫民便笑不出来了。饭后何立平送对象回家,他被他大舅留下就问了一脑门汗。
一般来说,在他大舅面前,他大舅但凡不是和他聊正事,他就是再怎么皮都没事,自幼起他大舅很会惯他。
但同样的,提到正事,他大舅就对他严厉得不得了。别看他自幼起就被他妈抽过一回,
他大舅火了也会动手的。
那动手起来的架势就绝不是用木棍子抽一两下而已,他是真会用皮带啪啪响地抽人,还边上谁都甭想拦住的架势。
他就被他大舅用皮带抽过一回,那回就是他去南方找长卿放弃学业,后来回来被他大舅逮住用皮带狠狠地抽了一顿。
那回被抽得还不是一般疼,他至今都记忆犹新。他大舅抽一下就问一句他回不回学校,他不吭声就被抽得更狠。
后来还是他大舅妈恼了也找了皮带抽他大舅,他大舅才停下手,但他也被抽惨了,在床上就躺了整整三天才下地。
当然啦,那会儿之所以躺了整整三天也是他摸准了他大舅的脾气,要是只躺一天还不听话,回头还得接着挨抽。
看在他大舅皮带不多的份上,他就多躺了一天,然后他大舅妈又哭又念谁家孩子没个脾气,他大舅就更心疼他了。
最后抽了那一回,他大舅就睁一眼闭一眼地看他不像话的不走正道跑去当商人,但他要有事,还是他大舅惯他。
在他大舅心里,他这个外甥就和亲儿子没什么两样,甚至因为还是外甥,他享受到的待遇还比和平哥他们多了份宠溺。
这一点,他比谁都心知肚明,要不然他哪能老老实实的挨抽,咳咳咳,想远了,只是这会儿大舅该不会又用皮带抽他吧?
沈卫民瞄了眼他大舅按在腰侧皮带上的一只手,再听了听书房外面的动静,可惜隔音太好了,根本听不到他媳妇和大舅妈在干嘛。
这憨媳妇,上书房之前他不是已经给她使眼色了嘛,咋就到现在还不拎开水瓶敲门进来,大舅一搪瓷杯茶水都快喝完了。
“……既然有这个技术为何不提前说一声,要不是瞒不过去是不是连我这个大舅都被你蒙在鼓里?”
“哪呀,不先申请专利投入市场压根看不出市场反应,我就寻思着先看市场反应,反正技术和专利都在咱自己手上。
再说也不是想瞒您,想瞒的话,我现在还能老老实实向您汇报?主要还是我两口子自学的,自己也看不出深浅。
早跟您汇报吧,怕回头您被人笑话大惊小怪,毕竟厉害的人多着是,我两口子这回就纯属瞎猫碰到死耗子。
就是事后自己也摸不着头脑这才考虑到出去进修,要不然出去干嘛,在家多好,谁还能亏得了我两口子咋地。”
何大舅狠狠地拍了下沈卫民,“不是你老丈人怕你小两口肩膀扛不住?简直胡闹!那啥编程都在这些里头了?”
沈卫民忙不迭点头,伸手推了推装了软盘的盒子,“真不关程爷爷的事儿,您这边知道了,我才会通知他。”
何大舅瞪了眼外甥,“你就胡闹吧,这么大的事情到现在才吱声?我看你还是没挨过打,打了就老实了……”
“舅~”
“行了,多大的人了!”何大舅一脸嫌弃地抽出被外甥拉着摇晃的手,“这事就到此为止,不会告诉你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