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坦白「私房钱」之后便连带着将沈卫民「退」回到炕上,再醒来,天色已大亮,早上她就起来晚了。
室内不知何时被早起的沈卫民拉开了一条缝的窗帘,阳光就钻入了这一条缝隙,它还很调皮的想跑来摸她双眼。
拉开窗帘,外面阳光就正明媚着,让徐长青不适的眯了眯眼,再睁眼往外一瞅,就见前院九姑正抱柴火来着。
再听屋顶的积雪或是屋檐下的冰凌融合落地的嘀嗒声,看着就是九姑生怕柴棚里的木柴被打湿抱去厨房。
当然,以自家搭起的柴棚质量来说,里面堆放着砍好的木柴被打湿可能性极少,更多的应该是九姑习惯了。
九姑就习惯下雨或是化雪的天气尽量多抱些柴火放进厨房,这会儿就是抱着柴火匆匆跑进东厢房厨房。
往常要是晚起,在京城还好,但在老家,老家就一向没有大白天闩上院门的规矩,顶多就是合上院门。
这院门合上,随手一推便开。要是个性子急的来串门,那就极容易一旦哪天起来晚了被人堵在被窝里。
这会儿就是不看手表,单单瞅着连太阳都升得老高的,要是被堵在被窝里,徐长青自认多少有些尴尬。
虽说这两天来例假乏得很,但这不是借口,是女人就没有身子不方便的几天,人家真会喊你懒媳妇来着。
就她,家里有九姑,勤快老实的人设早已不复存在,如今要再添一个懒媳妇的称号,真真要丢死人了。
徐长青快速冲向卫生间,洗簌出来还没来得及拐到厨房,她便见院门那边还就巧到有人高声喊着推门进来。
推门进来的还不止一人,不止有她姑徐春喜,还有许晓娟的妈,另一位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就不认识了。
这位?徐长青打着招呼的,答案就立即被她姑揭晓了。她就说嘛,要是许晓娟的娘家人,她都基本上早已认识。
这位一起来的女同志就不可能是许晓娟娘家的谁,果然不出她所料,是亲家大妈的老邻居,她能认识才怪。
「……你红姨闺女就在县城上班,这会儿也在坐月子。这不,听说你大嫂在这边坐月子,你红姨就上咱们这赶集来了。
不巧的是今儿集市上也没找着啥老母鸡,姑就寻思上你这边瞅瞅,兴许还能找着一只半只杀干净冻着的老母鸡。」
听了这话,许晓娟母亲还颇为尴尬,又歉意的朝徐长青笑的,徐长青还能怎么说,赶紧的先请人进屋坐会儿呗。
杀干净冻着的老母鸡?
她家确实有。
之前因她姑和大伯母都将家里老母鸡早早就预备给她两口子婚礼宴席上使用了,她后来就有意多「收」老母鸡。
只是「收」了杀干净冻着也没用,她姑和大伯母就死活不要,最后还是她炖了以送给二老为由给两家分了分。
但就是炖了分一分又能消耗得了多少,家里还有杀干净冻着的鸭子和鹅呢,总不能每次都炖鸡送过去分一分。
再说她姑和大伯母就老客气的,吃了一次,回的礼更多,于是你来我往的,还就谁家存货都没有她家多。
哪怕是她多特意帮沈妈妈准备了二个儿媳妇的老母鸡,但时下真没谁家儿媳妇坐月子还能牛掰到隔天一只鸡。
因此她家就明面上在院子里砌得用来冻鸡鸭鹅,猪肉,还有海鲜的两口冰窖还就消耗不多,过十五了还是杵着。
她姑就不会不知她两口子还肯定少不了早给她爹娘送去了。再说他们没几天要返校的,自家用肯定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