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西里间,徐长青也没回东里间她的卧室,她直接就进了西外间,概因东里间今晚炕上地上就摆满了东西。
之前她往炕灶门子添柴去往老院那边,东里间还是空的,想来这些东西便是她爹娘这次专门带回来的嫁妆。
其中就有簇新簇新的大红色锦缎面铺盖,当时见着就惊得她愣住。她又不是傻子,要还明白是喜被简直白活了。
好了,这回就是再不承认要出嫁都不成了,比起领结婚证,好像多了一个举行婚礼仪式她就更如泼出去的水。
许是近日来睡眠不足,更许是挨着父母卧室近,徐长青原本还以为自己今晚会失眠,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好睡。
一早醒来,昨晚又是洋洋洒洒地下了一夜的雪,院子里便落了厚厚一层积雪,几乎快要推不开外屋地那道门。
徐长青起的早,穿戴齐整的她便轻手轻脚的推开外屋地大门出来,拿了一把铁铲就一锨一锨的将前院积雪铲开。
尽管她动作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轻,反过来连屋顶积雪都不敢先清理的生怕惊醒她爷和她爹,但还是未能如愿。
在她拿着铁锹铲出外屋地通过院门的甬道时,东外间和西稍间就亮起了灯,没多久徐大根和徐启光爷俩也出来。
有了他们爷俩,扫雪的活儿则轻松很多,徐长青如愿能上屋顶清扫积雪,再下地拿了把扫帚跟着他们身后清扫积雪。
祖孙三人,尤其是徐大根和徐长青是把干活的好手,就连后院积雪都一起给铲了清扫成堆也没花多少时间。
这边忙好,天都还没大亮,再回屋徐长青就在她娘叮嘱她这几天先不要去向阳大队的话语中喝了碗大碴子粥。
多余的话,她也没多说。明摆着的,她又不是不懂她娘还说出口的话就是指没几天要举行婚礼,她不好再上那边。
点了点头,徐长青便取下挂在门后的棉大衣和围巾帽子手闷子,再拎上手礼的出了门,浅一脚深一脚的去往老白家。
快要抵达舅家时,她先看到的就是白成刚。白成刚就站得梯子上面老高老高的举着把扫帚在清扫屋顶积雪。
此时时间虽说还尚早着,但东方天际已经微微露出了一丝丝亮,又有积雪的映衬下,能见度还是蛮高的。
所谓站得高看得远,何况听着就有人和徐长青打招呼,以及徐长青喊长辈的声音,白成刚也看到了徐长青.
比他想象中还要早的,铁憨憨就来了。昨晚他原本还想去找铁憨憨的,只不过考虑到铁憨憨昨晚刚到家就算了。
这家伙就爱瞎讲究,今年暑假已经没回来,如今回屯第一时间她必会先去看望她徐家二爷爷,陪陪她爷爷们。
再加上听说他大姑两口子昨儿快天黑回屯,她还不得跟她爹嘀咕嘀咕,第二时间赶来这边也不得不推到今早。
这不,一早就来了!白成刚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哥在这边就低头去找左右院里他二大爷,至于为啥不找他大爷?
他大爷起得更早!
一早就跑去队院,他家屋顶的积雪都是他这个侄子给清理的,以至于到这会儿他才回自家清扫屋顶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