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二爷爷徐二根,沈卫民就哭笑不得。今天上午他和长青就有抽空去给这位拜年,当时这位就没在家。
这天谁去队院喊他回来都没用,还是大姑爷亲自去队院找的老丈人,这当老丈人的才挪步回家一起喝一杯。
至于原因,据说就是不知哪个姑爷还是孙女婿的,有一年喝高了拍老丈人家的桌子说了几句难听话。
详细的,他没去打听。他们这边叫女婿是姑爷,叫孙女婿也是姑爷,到底是哪一辈的姑爷,难听清楚。
就如此刻他媳妇儿到底喝高了没有一样的很难分辨清楚,说她醉了吧,她一般不问就不回话地蒙头睡她的。
偏偏这回,她刚刚还知道睁着两眼紧张兮兮地盯住两个小家伙,等到他端了解酒汤进屋了倒是闭上双眼。
“喝了睡。”
徐长青打起呼噜。
小样儿,见你爹娘抱俩小家伙回里屋休息了就敢玩了是吧?可还就拿她没法子,不喝就不喝吧。
“回东(里)屋睡。”沈卫民推了推她,“这屋等一下有人来串门清静不了。”
有道理!徐长青一个骨碌坐起来,脑袋确实有些昏昏沉沉的,考虑到接下来还要拜年,她端起碗就喝。
没法子,正月里就是这样,不喝不喝的,最后总有回绝不了的,还是要身不由已地咪两口意思意思。
再醒来,徐长青就听到外面说笑声,听着就有她二爷爷,老(小)爷爷,还有她虎子哥家的五爷爷在场。
果然,东外间炕上就坐满了爷爷辈,以及和她爹交好的大爷叔叔们,如虎子哥家的大爷和虎子爹就在的。
徐长青一一喊了人,再到外屋地就不难发现西外间炕上也是坐满了人,这里面就一溜儿的老太太和大娘婶子了。
不同的是东外间老少爷们在喝酒,这间屋里面的就纯唠嗑,有就是炕上摆着的冻梨冻柿子,还有糕点和瓜子花生。
“锅里有熬得的小米粥。”
徐老太见她家小闷葫芦笑眯眯地给在座的老姐妹们和侄媳妇们拜年道声新年好之后,说着她就指了指外屋地。
她家这小老太啊!徐长青含笑点头出了西外间,揉了揉自己两侧太阳穴,却见她娘正抬头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得。
再笑。
白秀兰见她家长青笑靥如花,她也不由跟着露出笑容,等徐长青走到她身边蹲下才轻声问道,“头疼?”
“不是人多,是喝多了。现在睡一觉好多了,里头暖和有些闷。没事儿,人多热闹,我高兴还不及。”
你还不如不解释,白秀兰轻拍了下闺女,拉过边上小矮凳示意她一起坐到灶膛前面边取暖边说几句话。
此时两间屋里人多说话声就很大,她娘俩坐的又离得有些距离倒是可以小声点说些事,免得回头又忘了提。
徐长青见状就紧挨着她娘坐好,再看了看两侧房门口,收回目光就轻轻拍了拍她娘的腿,“可以了。”
白秀兰轻笑,抓起她家长青的手:“傻孩子。明儿去给你石爷爷拜年,后天我和你爹就该要先回去了。”
“不等过初五……”话到一半,徐长青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是该要先回去,差点忘了,今年不同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