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工作的希望没了,又正好轮到了恢复高考。那时候要是换个能看懂人脸色的小伙子就不会死皮赖脸都要缠着她。
偏偏, 还就他徐长河,还就让人怎么都拒绝不了。每天就赖在她家不走,就是要跟她复习,怎么赶都赶不走,不搭理他还不行。
那时,除了刚子哥,所有的堂哥表哥都退了,就他还每天拿着不懂的题目盯着你,死皮赖脸到你上茅房都在外面蹲着。
等考试时又踩着了狗屎运,他还就恰好坐在卫民哥后面,最后险险被省城一所大学录取。为了这事,她就没少招人恨。
论运气好,她不如也,那家伙从那以后就如同开了挂。靠着一张厚脸皮娶了诸伯伯侄女,之后又遇上她正好回来投资。
反正好事都被他赶上了。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哪怕是在你最难的时刻没有陪伴你左右,嘴严的令人都不好意思拒绝他。
何况之前对外,包括陈桃的事情在内,他确实也站她这一边。徐家,她爷爷孙子孙女辈,秉性最好的也就他徐长河了。
赵凤霞说了半天就见徐长青只管自己洗好脸就一声不吭转身回屋,她倒不奇怪,就小叔子家的这孩子要主动搭话才怪。
“娘~”
看着眼巴巴的儿媳妇,徐老太更头疼了。偏偏这个还不是她自家亲儿子娶的媳妇,轻不得重不得的。
再加上她家小闷葫芦的主,谁敢替她作主,她主意正着呢。闹不好,这倒霉孩子就啥啥话都敢当面怼人。
迟疑了一下,徐老太摇了摇头,“你想找长青只怕没用,还不如让孩子自个去找咱家卫民和刚子谈。
那屋子租的时候,刚开始确实是咱们自家租来给你弟妹提前住进去,防着你弟妹生双胞胎不顺利好快上医院。
后来你弟妹不是在家生了嘛,正好卫民那孩子和刚子就住进去,后来租金就是他们两家大人自个出的。
就是这回咱家长青租了间屋,她脾气犟,她也没花她爹娘的钱,花的还是她和卫民那孩子收的红包。
这么一来,问她,我猜她也不好说就让她哥也住进去。她要是小子就好了,只管让她哥俩一起住得了。”
这话跟有说没说一个样。赵凤霞瞅了瞅外屋地方向,“娘,找卫民那孩子也不合适呀,那孩子你也知道的。
回头我就是说分摊租金,给他钱,只怕他也不收。这事儿,我寻思来寻思去,娘你先帮我问一声长青行不?”
徐老太无奈点头,心知她再找任何借口都避不开要帮忙敲敲鼓,要不然回头两个儿媳妇又有话可说了。
咋白家的刚子就行,她家倒霉孩子到底姓徐还是姓白。这话传出去,连孩子二爷爷都会心里不痛快。
做人啊,难。哪有她家倒霉孩子想的那么简单,高兴就点头,不痛快了就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人瞅一眼。
“娘,你倒快进屋问孩子啊,明儿他们该要上县城了。要是成的话,要带啥东西,我这边也好先收拾出来。”
这性子够急的!徐老太忍无可忍地白了眼推了推自己的儿媳妇,“一起进屋问,还是你先回家等我晚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