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青园里面将打包好的“包裹”拉回机械厂家属院,分了一部分和这一趟随身带回的行李物品一起交给了何老舅。
这些东西就需要何老舅帮忙让今晚返回县城的货车拉回去,这条运输线上就几乎全是熟人倒不担心物品有所遗失。
这边安排好,两个人再被何老舅拉到机械厂其中一处食堂吃了一顿晚饭,再出来打算去车站坐车到矿区也没通过。
用何老舅的话来说,开啥玩笑,有他这个舅在, 还能找不着今晚开往矿区的卡车咋的,还让他们俩带行李去挤车。
要不怎么说这年头驾驶员是光荣的八大员之一,何老舅还在这个有着上万工人机械厂的运输队当副队长就不是一般吃香。
这边电话打通没说两句挂了,说是半个小时就到,结果还不到二十分钟,不是机械厂的卡车就直接开来停在了门口。
虽说何老舅笑称对方来得如此积极有想和她爹打好交道的缘故,但绝对磨灭不了何老舅他本身为人处世就很有一套。
何家这老兄弟三人,不愧是沈兄所说的哥仨就遗传了他姥的高情商。哪怕就是严肃的何大舅,他的口才也是好的不得。
就前几天晚上这位大舅那番话下来,徐长青就觉得自己要是半道上和沈卫民闹不愉快分开,她就成了一般的不懂事。
那话说的?
谁要是还以为何大舅是个武夫,那就不要怪掉进坑里出不来。那位就不是老了修身养性,如今各自典故就信手拈来。
挥手告别刚下班赶回来的沈卫国和许小敏两口子等人,在何老舅强势催促之下,徐长青只好紧跟着和沈卫民跳上了车。
这次两个人就没坐进卡车前面的驾驶舱里面,不似冬天坐在后面车斗里冻得慌,天气热的坐在车斗里就凉快得很。
卡车开动,坐在铺了油布,垫了麻袋片的车斗一角,看着远离的身影,徐长青哭笑不得地看着车上又多了的行李物品。
刚刚他们趁着许小敏和她交谈时,何老舅和沈卫国舅甥俩就一人叮嘱沈卫民,另一人就往车斗抬了个麻袋和筐混进行李。
沈卫民安慰地拍了拍徐长青,“没啥,我看过了就一筐橘子,大哥跟我说了连同麻袋里的红肠都是单位发的福利。”
徐长青伸手摸了摸那个麻袋, 再捏了捏凭触感, 她就摸出不单有红肠,底部像罐头什么好像就有不少。
这些东西也就罢了,许是各家收到一家一只烤鸭,给他俩人的回礼。问题是……“里头不会又藏了钱和票吧?”
对了,我也是这么担心的。沈卫民失笑,“咱大哥就是太实诚了,我刚才说要打开分一半寄回老家,他就不答应。”
“啥意思?”
“意思就是我估计你猜中了!”沈卫民眼疾手快地拉住想站起身开麻袋的徐长青,“不急,等到了再说。
我猜这事儿还有咱大哥的份儿,以我对大哥的了解,这里头要是藏了信封,钱不会没有,但啥票的肯定有。
给钱说不过去,岂不是成了买礼物。咱老舅不会干这种糊涂事,就是二姥爷他们给钱,他不会帮我们收下。”
“好有道理。”徐长青笑笑摇头就撇开了这件事, “马上就要到家了, 不知源源他们俩会说话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