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去收复东昌,立即就打了一个败仗,高盛心里窝着一股无名火。
自己征战一生,竟然败在一群山越手里,这说出去脸面哪里放。
但这群山越,显然有能人指挥,并不是乌合之众,而且这人也深懂兵法,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高盛确实没料到祖郎还能用兵,不但没害怕官兵还主动出击,用数空城诱自己大意。
险些全军命丧他手。
为了防止祖郎再来偷袭,四处派出哨骑打探山越的动静。
高盛坐在军营里,苦思破敌之策。
这一战下来,敌我差距就更明显了。
虽然山越也有损伤,但自己的伤亡更大。
思来想去,高盛只有暂时在韩岭驻扎,一边请求皖县支援。
祖郎杀退高盛,打了个胜仗,全军欢呼雀跃,大酒大肉全部送上来,一片喜庆。
而高盛军营里却是死气沉沉,个个表现得无精打采。
甚至有军士想家了。
伤兵们更是凄惨,这里根本就没有军医,只能听天由命。
伤就是死,高盛军营里,这一战留下的祸根还在继续发挥作用,不断有人死去。
“将军!”
“请坐!”
高盛看着孙静道:“招你来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孙静道:“如今我军优势更不存在,而且新败,士无斗志,只有请杨州府派出援兵,还请将军再三摧促,更无别的办法!”
孙静是庐陵郡太守,这西昌一失,他就是个有名无实的太守,丢了庐陵杨州府也不可能再安排他到别的地方做太守。
收复西昌对孙静来说,他比谁都着急。
这可是他的根本。
高盛道:“在来时,我就再三摧促杨州府派出援兵,其实我也知道我们已经没有援兵。”
孙静奇道:“如此!林牧大人难道不要庐陵了?”
高盛笑道:“大人误会了!山越如果占山,确实难对付,如今他下了山,其实反而是机会!”
“大人不要只看不好的地方,也要看看对他们不利的地方!”
孙静道:“请教!”
“援军是不可能有的,如果有也早来了!”
“当初庞大人就是以各郡的微末之力,打退交州军,庞大人用兵实乃神术!可与林主公有得一比了!”
“我才仔细读过庞大人的用兵之策,他用兵虚实不定,神出鬼没,这是他打败交州兵的精髓所在!”
“如果今天是庞大人在,他会怎么做?”
孙静道:“这哪里知道,凤雏之名天下皆知,岂能是我等庸人能比!”
高盛道:“但我们可以学!如今现在坐在你对面的是庞大人,我猜……”
“我猜庞大人定会去攻打东昌!”
“而且就是今晚!”
孙静腾地站起,这怎么可能?
如今士气死得要死,没人再想打了,而且山越正在胜利头上,如果此时去攻东昌,无疑是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