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拿着桃枝在后面追,少年从桃园东跑到西,气喘吁吁,筋疲力尽的少年被师父一把抓住,桃枝打在少年的身上,逼急的少年质问师父,“你就爱看那里边的插画,不就两个没穿衣服的人吗?凭什么你能看,我就不能看?”何瑾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手中的桃枝如雨落下,打在少年的身上,那一夜,十里桃园,鬼哭狼嚎,少年的哭声,让湖底的蛟龙不停骂娘,埋怨道:“这爷俩,真有精神头。”
房屋外,摆上了一张桌子,下酒菜整整齐齐放在桌子上,师父亲自为徒弟斟酒,不停嘱咐出了桃园,要慎言,慎听,慎行,凡事多与人讲道理,别到处打架,少年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师父的话自然左耳进,右耳出,此时,少年的心中只有外面那方天下,会不会遇到像话本中的人,发生话本中的事,见见那九天之上,持剑而立的英雄。
酒越喝越多,师父的嘴越说越快,少年的思绪越飘越远,双手不停的往嘴里送着酒菜,时不时应和几声师父,满嘴答应师父的唠唠叨叨,好不容易,师父说完了,可师父的神色越来越落寞,不时望向少年,眼角似有几滴眼泪。
酒足饭饱,师父从房间中拿出一个包裹,嘱咐少年,这里边可是师父全部的家当,要是弄丢了可就再也没了,里边的一封信,是嘱咐少年去洛阳办案该注意什么。
“师父,为什么不让我用剑啊?”张怀瑾满腹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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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义泓自然有他的思量,如果有一天舍弃了剑,失去了剑,那该如何?太过依赖于剑,终究不是好事,所以,赵义泓让张怀瑾此行,不可用剑,只能使用阴阳五雷和符箓。
平静的湖面,蛟龙破水而出,在空中盘旋,片刻后,变为黑衣男子,落在酒桌旁,递给少年一片龙鳞,嘱咐少年随时带在身边,将龙鳞贴紧皮肤,就会化为极薄的甲胄覆盖的皮肤上,甲胄极为透明,在阳光的照射下,桃花映照在甲胄之上,才让少年看清,自己的皮肤上,有一层薄薄的甲胄。
“老蛟,这东西我可是问你要了几次,我只要一开口,你就赶人,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何瑾调侃道。
“这小子,可没少往湖里撒尿,这要走了,还有点舍不得。”
“蛟叔,我都多大了,怎么还提这事?”少年满脸通红。
少年第一次见蛟龙,是与师父去集市时,少年吵着要让师父御剑,少年被师父架在肩膀上,师父御剑而去,盯着湖面的少年被突然探出头的蛟龙,吓了一跳,一紧张,掉在水里,蛟龙便拖着少年,从湖中飞起,少年抓着蛟龙头上的角,这可比御剑威风多了。
从那以后,少年再也没往湖里撒过尿,自己以前经常在湖边撒尿,每每想起那条大蛟龙,就一阵后怕。
“日已至中,走吧,臭小子。”何瑾说道。
“师父,突然不想走了。”少年有点哽咽。
看着自己生活了许久的桃园,面前的师父和蛟叔,突然,这一走,真的舍不得,自己走了,师父一个人,多孤独啊。
“走吧走吧”赵义泓摆摆手催促道。
少年拿起桌上的盘缠,向桃园外走去,几头小鹿跟随着少年,不停蹭着少年的衣衫,少年摸着小鹿的头,说道:“下次回来,你们应该长大不少。”小鹿似乎听懂了,不断发出阵阵嘶鸣。
少年向后摆摆手,道:“师父,走了。”
“老赵,这小子如今什么境界?”蛟龙询问道。
“十二岁时,他是归真境时,我把木剑换成了铁剑,这么些年,已经到了破尘境,半步金身,那小子不知道的是,为了给他炼体,那把铁剑可是让铁匠特别铸造的,世俗之人挥舞一下,都要喘半天气。”
小鹿一直把少年送到桃园门前,望着少年的背影,赵义泓站起身,鼓足力气“罢了,师父与你一同去,去洛阳见见好友。”
洛阳的案件本是想让张怀瑾前去,可赵义泓主动请缨到洛阳,说是见好友,实则放心不下这位徒弟,儿大不由娘,可这徒弟,自己能护一时是一时。
张怀瑾愣在原地,手中的包裹掉在地上,没想到,只有一步之遥的门却无法走出,“师父!”张怀瑾欲哭无泪,身边的小鹿开心的绕着张怀瑾跑来跑去。
“怀瑾,怀瑾!别睡,回了长安,我去铁匠铺要剑,我就不信了,那个铁匠还真是油盐不进。”赵义泓侧着头对背上的张怀瑾说道。
“真的吗?师父。”背上微弱的声音传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