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门咣咣作响。王大壮手提一把柴刀,催促师徒两赶紧上路。以往赵义泓一定会破口大骂,凡修道之人,行事必有讲究。今天赵义泓倒没说什么,祖坟都被人刨了,谁还能安安静静坐着,陪你笑呵呵的聊天。
“赵大师,我这怎么越睡越累了?”老王揉着肩膀,不停打哈欠。
“兴许是你睡太晚了”张怀瑾没好气道,昨天被这家伙吓的滚进了棺材里,现在还浑身疼。
赶到坟地时,两人大吃一惊,经验丰富的赵义泓也稍显错愕。那座坟被人重新埋了起来。
眼尖的张怀瑾突然发现王大壮的脖子有几条黑色的纹路,像被针划过一样。张怀瑾上手摸了一下,手刚触摸到王大壮的脖子。头突然掉了下来,就那么耷拉在脖子上。张怀瑾吓的瘫坐在地上,有口却说不出话。
赵义泓确定是人为的之后,去附近看了看,发现了几把铁锹。这方圆几十里,就一个铁匠,赵义泓准备去铁匠铺看看。正准备喊两人,便察觉了这一幕。赵义泓大嘴巴抡了徒弟几下,张怀瑾才回过神来。不停的喊着王叔。
王大壮耷拉着脑袋,使劲拉着赵义泓的手臂,不让他打张怀瑾。那耷拉在脖子上的脑袋依旧在不停的说话,还不停询问赵义泓为何突然打徒弟。
这下张怀瑾看了个仔细,脖子里空空如也,这分明是个泥人。跟着师父这么久,该学的都学着呢。人的恐惧大都来自无知,弄明白后,反倒不怕了。“师父,要用收魂符,要是散了王叔可就完了。”赵义泓欣慰一笑“不错,有长进。”师父这么一夸,张怀瑾竟有些羞涩。“嘶”,师父再夸奖,这脸还是依旧疼啊。“这老头下手也太黑了”张怀瑾嘀咕道。
“这次你来,我老了,也该你试试了。”张怀瑾揉着师父的肩膀,说什么老当益壮,再活一百年。赵义泓踹了徒弟一脚,没好气道“赶紧的,别
(本章未完,请翻页)
废话。”
以道指持符,施展引魂术,魂魄聚拢飞向已准备好的符箓。随即赵义泓便把符箓收了起来。
“师父,我知道了,怪不得王叔说他没有精神,还不停揉脖子。魂魄离体这么长时间,所以才会感到没有精神。再加上阳光直射,这幅身体的阴寒之气被消耗殆尽,所以才会感到浑身不舒服。后来,又到了坟地,因为在山后,没有阳光。又是阴寒之气浓郁,所以如今头断了都没有感觉。”
老人欣慰一笑,自己这徒弟聪明不错,就是胆太小。这种做泥人的手法,赵义泓倒不是头一次见。只是如果事先不知情,还真看不出来。
张怀瑾扛着泥人,师父提着泥人脑袋。扔到了太阳地下,顿时,泥人层层龟裂,化为一堆泥土。
师徒两人来到了铁匠铺,铁匠没有隐瞒,说是两个乞丐买的。这两个乞丐最近几天经常在这乞讨,就在镇子西边的费庙里。昨天突然出手阔绰,几天前突然买了几把铁锹,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大哥,这差事没少赚啊,一挖一埋够咱们兄弟几个吃好几顿了。”张怀瑾直接踹开庙门,一人一脚结结实实踹在脸上。虽说人都到讨饭这个活法了,也值得同情。但他们干得是掘人祖坟的勾当,可谓天理难容。
两个乞丐人倒是不傻,知道是什么事。慌慌忙忙爬起来道歉。张怀瑾又要踹,被赵义泓拦住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张怀瑾悻悻然收回脚。赵义泓抬手就是一巴掌,两个乞丐再也不敢隐瞒,全盘脱出。
原来是前几天,有一个男人找到他们。让他们去挖一座坟,还给一千大洋。两个乞丐那见过这么多钱,直接就答应了。尸骨弄个回来后,那个男人取走了一截腿骨,就走了。他让两个随便把尸骨处置了,又给了一千大洋。乞丐害怕,就把尸骨又埋回去了。
“你确定是腿骨”赵义泓严肃地问道。那两个乞丐小鸡啄米似的年头。
张坏瑾问了那个男人的样貌,乞丐说,白白净净,眼睛挺小,是个鹰钩鼻。看穿着,像个书生。
办完了事,师徒两回了驿馆。赵义泓取了一个盒子,塞给张怀瑾一块令牌,说去处理王大壮的事,就匆匆走了。交代徒弟,任何人找他都不能去,一定要等他回来。
师徒两人连续探查了多处坟墓,发现都是人为,此人盗走多具尸体,墓中金银珠宝却分毫未取。
敲门声想起,张怀瑾放下手中的书打开门。
“张先生”门口那人作揖道。
来人是太守府的管家,太守王安的小儿子今日失足跌落井中,太守震怒,怀疑有人谋害,杖毙了照看小儿子的所有下人。
审问不出结果,大夫人担心老爷滥杀无辜,就劝说老爷先为儿子超度。
太守得知师徒两人已下榻洛阳驿馆,便差人前来相请。
师父临走前交代一定要等他回来,张怀瑾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太守府的下人架上了马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