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层消防门前的纷乱持续了没几分钟,终于以一些人放弃进入隔离层而得到舒缓,有人大声喊道,“大家坚持一下,离开了大楼再休息。我们在这里再拖下去,如果应急灯的电用光,楼道里漆黑一团更难走。”
希望能尽快脱险的人始终占绝大多数,但自从陈彤发现那人后,陈彤已经对消防警报是否有问题或者赶紧下到地面等等事情都不感兴趣,他的注意力一直锁定在前面那个穿着黑色连帽运动服的人身上,因为这几天他其实都在找他,他就是高远。
所有人都在下楼,楼梯形成了一个很好的地形优势,而楼道里的人很多,速度被迫成为统一的速率。虽然陈彤没有受过特殊训练,可也很容易就盯了他一路,而高远因为特殊的原因需要保持低调状态也没有左顾右盼,所以根本没有发现有双戴着金丝眼镜的眼睛在后面不远处盯着自己走了一路。
越接近一楼人流走得越快,恍惚那印刷在楼道墙壁上的单位数的数字带着能治愈疲惫和痛楚的能量。高远在最后的几层总是不断地变换着下行的速度和以及左右位置,陈彤不懂高远这样做得目的,他只晓得与那人拉开大约半层楼的高度死劲地盯着他,前面那人快便快慢就慢。
一楼的消防门因为疏散的需要被人用绳子固定在敞开的位置上,从消防门到大堂的几个出入口沿路放置了许多用于照明的蓄能灯,两个保安拦在往负一楼的楼梯口指挥着疏散的人往消防门出去。走到这里的人立即像是鸡窝开了闸门,争先冲出那个大门。
高远和一个稍微有点发福的中年女人也到了门口,陈彤见状立即加快了脚步,从前面人身旁的缝隙挤了过去并没有理会飞进耳朵里的咒骂声,因为他的心神只在那个就要消失在视线的身影。
当陈彤出现在消防门口时,他看见高远有点发胖但仍然矫健的背影已经离开消防门快十米距离了,前方有两位警察和两位大厦保安在疏导人群往大门方向。陈彤害怕再耽搁下去高远就要跑出一楼大堂了,于是他不顾一切地手指着高远,大声喊道,“抓住穿黑色运动服的男人,他是绑匪。”
叫声让本来嘈杂的大堂安静了一下,声音刚响高远做了一个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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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意想不到的动作,他稍稍侧身,一把搂着那个正和他一起往外跑,身子有点发福女人的腰部,但脚步似乎还加快了几分。
这时候站在前面疏导人流的两个警察同时做出了战斗的姿态,掏出手枪大声喝令高远俩人止步。一下子,整个大堂炸了锅,本来还有点秩序一门心思往外跑的人群立即四散而去,另外地方也同时冲过来几个警察把高远俩人围成了一个圈。而高远身旁的女人明显因为害怕,整个身体筛糠般发抖,两腿发软双手微举脸色发白就要瘫软下去。
“放开人质,双手抱头跪到地上!”警察的命令此起彼伏在空旷的大堂异常响亮。僵持了几十秒,高远恍惚做了一个决定,双手抱头跪到地上,而身旁那个女人应该受到的惊吓过度竟晕倒在高远的身旁。
大堂里的短时间骚动并没有传递到各个消防楼道里,在一楼和负一层之间楼梯口疏导人流的保安或警察都非常默契地拦截了正要下来的人群,在高远被扣上手铐带走而女人被救醒后,疏散才得以继续。
高远被抓的时候,白思恒一行人才走到三十五层。陈馨昕马上要垮掉了,可她仍顽强地咬牙死撑着,不仅一声不吭,更对陈伟几次让她休息一下的提议不管不顾。没法子,陈伟只好对着领头的白思恒叫道,“白董,要不我们先到35层,找个地方休整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