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漯河城李家议事堂
五人跪拜在黑石板上,齐齐对高坐在正位上左臂纹经文的雄壮男子投去目光,他目光如炬,望向门外,似乎没注意到台下五人,这个男子正是李家现任家主李济世,直到门外走进一个身穿与黑羽衣服制有些相像的男子,他才站起身,中气十足的问道:“王家如何?”
李家碟子抱拳恭敬道:“回禀家主,铁石城自前日城北大乱起,王家便大门紧闭,在外的只剩矿场的几十个侍卫,也不见有人轮班。”
李济世思索片刻,上前道:“这几日那狂徒王攻之也没影了?”
碟子道:“是的,家主。”
听罢,李济世摆手让碟子继续去铁石城蹲守,对台下与他有三分像的男子说道:“二弟,你怎么看?”
李家三子,因老三性格张扬,在铁石城喝花酒被王攻之袭杀,如今只剩两人,李抚苍虽是李济世的亲弟弟,但在议事堂仍只能跪拜回话,可见李济世的威权之重,他听大哥问话,自不敢乱答,沉声道:“以抚苍所想,王攻之不满王守业久矣,恐怕这次王家大乱是手足相残。”
李济世点点头,沿台阶慢慢走下,站于李抚苍面前,“那你说现在王家是大哥还是二弟活着?”
李抚苍习武多年,本寒暑无惧,但还是流下汗来,“王攻之虽身手不错,不过之前听闻周武又回到王守业身边,俩人一文一武,配合无间,那狂徒心思不缜,应该还是略差一线。”
李济世开心大笑,“二弟与我所见略同,如果此事为真,那就是天助我李家,到时候你我一同共分矿域。”
李抚苍自认还是了解大哥的,这些话听听就罢了,不过还是抱拳致谢:“多谢大哥。”
其余四人喊声震天,“天助李家!”“天助李家!”
李家碟子本想从那胆小如鼠的金城主口中问出点什么,听闻他在接客也只能作罢,他们不宜久露光下。
铁石城金城主盯着手里的茶杯,大气都不敢喘,只因王家大少主坐在他的身侧,只是品茶,却一句话也不说,终是受不了这气氛,放下茶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王少主,我是没办法啊,我不答应你弟,我当时就没命了。”
王守业不是蛮不讲理之人,知道这胖子胆子小,何况本是家事,不帮也罢,但还是需要警告一下,用杯盖扫开茶叶,淡淡说道:“金城主,攻之的事我们王家不追究,但之后若有外人来访,你还乱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知道,知道,肯定不乱说,王家现在好得很。”金城主急忙回答,手忙脚乱从怀中取出一个钱囊,双手奉上,“这是王攻之送我的乾元袋。”
王守业放下茶杯,用折扇把乾元袋勾到手里,站起身掩上面具,大步离去。
金城主再也坚持不住,瘫倒在地,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铁石城的事暂时还没传到其余四城百姓耳中。
周逸清悠哉哉在楼下喝粥,这客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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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不错,住宿包吃,昨晚那顿也是一文没花,三两银子也算是物有所值,听着小曲就见陈沣烟还是昨天那套贴身布衣,一个人走进客栈,他一口把剩余的粥喝完,擦抹嘴巴,迎了上去。
“这么早,早饭吃了吗?”
陈沣烟眼睛望着二楼,听到周逸清的声音才发现他就在一旁,“吃了,那我们现在出发?”
周逸清自然是希望越早越好,俩人便在掌柜的目送下,朝城门走去。
“周逸清,我昨天问我爹附近哪有矿脉,他说雀儿山可能有。”陈沣烟见周逸清不说话,主动搭话道。
周逸清反正也不了解清风城,陈沣烟说去哪他就去哪,总比自己胡乱跑好,回答道:“那我们今天就去雀儿山。”
陈沣烟微微点头,又是久久沉默,她其实从昨日就很好奇他看着年岁不大,为何身手如此了得,心不在焉瞟着路边的摊铺问道:“周逸清你的本事谁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