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秋月面前,宁学暝宁愿不要银子,也不愿意挨一顿打。
“这些银子,都给你,我不要了。”他说完就想跑。
可哪里能跑得掉,被抓回来会打得更惨哟。
“宁学暝,你给我……”
“宁秋月,你在干什么!”
一个熟悉且刺耳的声音传进了宁秋月的耳朵,她循声望去。
哟,宁学暝的老妈二夫人姚氏来了。
姚氏在一众丫鬟的陪同下正朝他们走来,看这架势,应该又去外面买了不少东西回来。
二夫人姚金萍原是宁府的丫鬟,因为意外怀上了宁韵瑶,才从一个没有地位的小小丫鬟一跃成为了宁府里的第二女主人。
她与大夫人田氏的性情完全相反,她不仅贪婪善妒,而且心胸狭窄,眼里容不下别人比自己好。这次借着女儿宁韵瑶的婚事,她没少动用宁府账房上的钱给自己买东西。像什么耳环、手镯、锦缎、蚕丝,看见什么就买什么。横竖大夫人田氏房里有什么东西,她也必须要有。
大概是因为骨子里还是觉得自己低贱一等,所以才拼命靠贵重的物品来给自己加持身份。
宁秋月瞧了瞧了她身边那几个抬着锦缎的小丫鬟,摇了摇头。这些钱若是换成粮食送去前线,该有多好啊。
哎,看来肃贪确实很有必要进行下去,谁也不能例外。
宁秋月:“我考考你,你瞧瞧你娘现在的状态。用一句诗词来形容一下。”
宁学暝懵了,这怎么形容?能不能别玩我了。
“大姐,她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有什么好形容的,要不还是形容你吧。”
“认真点,小心我现在就揍你。”宁秋月说着做出一个打他的假动作。
“别打,别打,我马上形容。”宁学暝的眉头顿时皱成了一条弯曲的毛毛虫,一双老鼠眼死死盯住他老娘。
“这个……这个……芙蓉不及美人妆?”
“芙蓉你个头。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宁秋月照着他的猪头就是一下。
这一敲,可把姚氏心疼坏了。她赶紧小跑着过来,一把拽过自己的儿子。然后对宁秋月一通数落,“你干什么呢?你怎么能欺负弟弟呢!”
欺负弟弟算什么,你再嚷嚷,我连你一块儿打。
当然,这只是宁秋月内心的独白。在姚氏面前,她始终是晚辈,不可以这么没教养。
“我在替您教育他好好读书,少去赌钱。”
姚氏根本不领情,“我的儿子我自己知道教育,用得着你吗?”
“哎哟,我的儿啊。打的哪里,疼不疼呀?”
宁秋月双手叉腰,“我只是轻轻敲了他一下而已,姨娘不用这么紧张吧。像他这样整天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也该有个人管管的。学暝,你自己说是吗?”
宁学暝望了望宁秋月,又望了望他娘。哎,看他娘这样子,也不是宁秋月的对手啊。
“是是是,姐姐都是为了我好。娘,你别担心了,我现在就回去上学去。”
“喏,你听到了吧。”
“胡闹!”姚氏狠狠瞪了宁秋月一眼,拉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转身就走了。